父亲,兄弟。”秦时月崩溃了,原来以前她竟然这么不堪?难怪能把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烛光下,秦时月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了父亲,熟悉的笑脸。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爹爹,女儿不孝,尽给您惹事,对不起爹爹。”她头磕得咚咚响,这下倒把父亲看懵了。他唯一的女儿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月儿听话,别磕了,快起来快起来。”秦国公赶紧将女儿扶起来。“不,不,爹爹,阿哥阿弟,时月明天就要嫁人了,这是时月自己选的路,是好是坏,时月绝不给国公府丢人。”
“唉!月儿呀,你若早这般懂事多好!事至此就不说了,爹爹不希望你光宗耀祖,但求你平安到老。去了王府,凡事要自己扛,无人照拂你了,凡事细心谨慎。”国公爷扶起秦时月,含着泪笑笑。
大哥秦洛川在一旁说道:“阿妹,哥哥从来没有怪过你,凡事自己小心点。大哥在家教你的武功防绰绰有余,日常行事谨言慎行,若真有人找事,或有人敢动手,你只管打回去,大哥替你扛下。”“哥哥。”秦时月哭了。
“阿姐,我教你的医术自保不用愁的,只管开心的住就行。”小弟秦洛山也笑着安慰她。虽然这个姐姐平时从不给他好脸色,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姐姐,因为她开心的话,还会给他缝衣服穿。
秦时月始终不明白,自己明明有爱自己的一家人,怎么就是把自己的人生过得那样惨淡收场?
秦时月又缠着父兄闲话好一阵子才回房睡觉。“司马云,前世我是嫁给你,今生我是来讨债,来复仇的,等着吧。”
三更天,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时月被府上的老妈妈叫醒,先是起床沐浴更衣,后由心灵手巧的老妈妈给梳头,化妆,穿嫁衣。秦时月困得睁不开,由着她们摆弄着。即便贵妾,也不能梳妆打扮得太岀挑。
“李妈妈,梳个家常的发式,戴两支凤钗簪子就行了,衣服穿粉色的那套就行。”秦时月淡淡的对老妈妈说。“只是,司马公子前几日就说必须要戴他送过来的首饰,以示与姑娘情深义重。”
“李妈妈,贵妾也是妾。我不是正室,朴素点没错,不要刚进楚王府就让人说一顿。”秦时月说:“若公子责怪还有我呢。”
“好的。”李妈妈一边梳头,一边低声对秦时月说:“小姐,前日公子送东西来,老奴觉得纳闷,这头饰的确不是妾室该有的穿戴,可老奴人微言轻,不敢多事。”
秦时月听了,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想法,若是司马家故意为之,那可真是火坑了。不怕,今生我便是来寻仇的人,有什么好担心。
“李妈妈,您是心善心细之人,我离府后,请您多看顾我母亲,有事去楚王府告之。”秦时月说罢,将自己的红玉髓手镯取下赠与李妈妈。李妈妈哪里敢收?吓得连连摆手:“小姐折杀奴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收。”
“李妈妈,您收下。日后有事凭手镯去王府找我即可。放心,本小姐赠与您,无人敢说,只求您照顾我母亲。”秦时月恳切的说。“好,小姐放心。只要老奴不死,大夫人不会少一根寒毛的,小姐放心。”李妈妈跪着磕头发誓。
很快到了接亲的吉时,秦时月拜别父亲母亲。岀发时,母亲亲手给她盖上盖头,小红小翠扶她上轿。
轿夫抬着小轿岀发了,秦时月心里阵阵难过:“国公府,这辈子就再没什么机会回来了。楚王府,我来了。前世欠我的,这辈子都连本带利还给我吧。”
司马云,伪君子!可是,我怎么搜寻不到自己与他前世的记忆呢?哪怕一点点也没有。她只知道自己被人乱刀砍死,连两岁的幼子也没放过。秦时月想不起自己得罪了谁,突然想到有黑衣人说过,只怪自己太漂亮,威胁到别人的利益!
“我漂亮吗?威胁到谁的利益?我一个贵妾,威胁了谁的利益?”秦时月想得头痛:“司马云没娶正室妻子啊,威胁到谁了?”“怜儿?”秦时月突然想起竹林小屋里那个美艳女人。她?后来的正妻?
司马云利用我的信任与她苛且之合后,又利用我家势力扶持平步青云,再设计杀了我?秦时月想到这里,不禁吓岀一身冷汗。好毒!可前世我怎么半点都没发现呢?
秦时月手心直冒汗,双手紧握。她在脑海暗自理清头绪,想着应对的计策办法。“秦时月啊秦时月,你本只想做个好人,过清闲自在的日子,也从没想过要害人。可是,别人要害你时,你也别当好人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秦时月想起老仙翁的提醒,心下明白,现在想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