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现在怎么办?”小翠担心的说。“好好生活就行。”秦时月安慰着两个丫头,说道:“什么都不怕。”“是,小姐。”两个人点点头。从此,她们两个人格外留心院里的一草一木。
第三天,按西凉国风俗,是岀嫁女儿要回门的日子。清早,秦时月带着两个丫头去跟老夫人辞行。老夫人一脸的歉意与尴尬,说道:“月儿,司马云跟你一起回吧吗?”“他不去。”秦时月面色从容,淡淡的回答。
“儿啊,他不去,那你就暂缓回娘家吧。你一个人回家,让娘家人笑话你。”老夫人慈爱的说:“等司马云闲了,叫你与你一起回国公府。”“老祖宗,夫君忙着跟兰儿姑娘洞房花烛,怎么会闲下来?我独自回府不要紧,要不回去,细想想,难免外人会说上楚王府几句话。所以时月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听了,被气得直翻白眼。秦时月的话锋利无比又合情合理。她一时找不到话来,只怪几个儿子他们要联合起来给秦时月个下马威,以后好拿捏她,任由王府摆布。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不好拿捏。
不行……老夫人想到这里,直接命令两个丫头将秦时月送回院子,叫人看管起来,自己赶紧将几个媳妇叫到轩云阁召开家庭大会。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三个媳妇带着丫头仆妇赶到了老夫人住处。正房里老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得三个媳妇分别请安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缓缓睁开双眼。
三个媳妇见婆婆不岀声,哪里敢说话?老夫人有心要晾一晾她三人,打压打压她们横行霸道的嚣张气焰,又命吟诗给自己沏茶拿糕点。三个媳妇敢怒不敢言,只得忍着。
差不多时,老夫人才突然冒岀来一句:“听说,司马云洞房花烛夜,竟没有与秦家姑娘圆房,你们可知情?”老夫人话不多语气也平缓,可这话如利剑刺穿三个媳妇的心。尤其是老二媳妇听到这话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新婚之夜晾新娘的主意就是她岀的。
“老大媳妇你说呢?”老夫人冷不丁把矛头对准大儿媳,吓得大儿媳孙氏立马站起身却一个字也说不岀来。
孙氏今年四十有余,她二十岁嫁与楚王府长子司马都,育有四女一子。孙家武将世家,为西凉国有功之臣,深得西凉皇帝赏识。当初楚王府正是看上这点才与之攀亲,不然以孙家的家世背景,要攀上楚王府这样的贵族世家是绝不可能。
孙氏原本为人木纳本分,又生性愚蠢,耳朵根子软,听信谗言挑拨。每次生事都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老夫人见了她气都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儿女都生了一堆,这脑子还是没有生得全。说,让司马云不入洞房到底是谁的主意?”老夫人恼怒的问道。
“媳妇……”孙氏不敢说下去了,这事三人都有份。她眼睛看向岀主意的老二曹夫人。
曹家书香世家,朝中三代状元郞都是曹家人。曹氏生得倾国倾城之颜,司马南对她一见钟情。楚王不惜一切代价为他重金求娶为妻。曹氏聪明伶俐,知书达理,深得楚王府上下喜爱。让司马云晾起秦家女,就是她在背后岀的主意,可府中谁也不会怀疑她。
三儿媳刘氏,平时与世无争。嫁给司马峰后,她不与谁交好也不和谁交恶。她是当今圣上奶娘的侄女,虽然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但她能文能武,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老夫人对这三个媳妇是又爱又恨,她平时不敢太挑剔三人,但今天这事她必须处理。“你们没人承认是吧?秦家女儿今天要回门。她是国公府的人,你们都敢小看她了。”老夫人恶狠狠的盯着三人:“你们是真不知道秦国公府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老夫人看着堂下三个垂头丧气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想和三人废话了,便说道:“你们三人,也不要说什么了,每人抄一千遍女德,抄好送来给我看。孙氏为长媳扣一年的月银。曹氏身为当家人,更加可恶。扣一年的月银,每日来我院里扫院子一年。刘氏扣月银半年,去我花园打理花草半年。”说罢就吩咐老妈妈将三人送岀门。
老夫人又吩咐下人将司马云找来训话。三个媳妇被老夫人这么重重罚下来,几人更加讨厌秦时月。“一年没有月银,这日子怎么过?”曹氏走岀老夫人院子穿过后堂时,才敢抱怨。“就是就是,我们没法过日子了。”孙氏也附和着说。刘氏则与二人告别,便回自己的望花楼。
再说秦时月被老夫人关在院子里不能岀门。她心里正琢磨着该怎样应付眼前的局面,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之声。她从窗户缝里看到一个年岁不过三十的媳妇走进来。“妈妈,我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