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闹了一次后,秦时月的日子倒是好过了许多。在楚王府这样豪门贵族的深宅大院里,女人们怎么会有真正的太平日子过呢?这不,看不见的算计又来了。
清早,秦时月带着小红小翠正在整理自己嫁妆里的各式各样的衣裙,四季衣服她这辈子里是穿不过来。秦时月忍不住嘟囔了几句:“还是母亲大人关心我,这么多衣服,收捡都要费多少功夫。秋冬时节的毛皮褂子,还有春寒时的小毛衣裳……”。
小红边收边说要不是小姐执意要少带嫁妆,就夫人老爷给小姐准备的嫁妆能把王府其他人的嫁妆压得成渣子。秦时月听了,立马上前捏捏她白嫩的脸蛋说:“红丫头,我说了多少次了,要低调低调低调!这是在楚王府里,别给自己尽招祸事。”
秦时月的话还没有落音,院子里就传来孙氏尖锐的声音。秦时月再不情愿也得岀来迎接孙氏:“大夫人好。”孙氏带着自己院里的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走进院子。秦时月见了不觉冷笑不已:这么个院子,何德何能,招来这些大人物。
孙氏见秦时月岀门迎接自己,那张保养得水嫩的圆胖大脸上立刻挤岀如花的笑容:“啊呀,秦姑娘,真是贤淑貌美,太会做人了。我这个楚王府不受待见的女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岀门迎接我。”孙氏又拉着她一顿猛夸:一会儿说她漂亮能干懂事,一会又说她治家有方。
时月听着孙氏不伦不类的话不生气也没空搭理她。孙氏见秦时月不想搭理她,小红小翠两个丫头也行礼问好后就各自忙自己的活,不免脸上过意不去。自顾自的啰嗦了半天,便带着自己的丫头回去了。小翠见了,便啐了一口,说道:“总是有事没事要找我们的麻烦,就是个多事精,真烦人。”秦时月一边清理要留用的东西顺便记下清单,一边笑得合不上嘴,说:“要说话就数红丫头这张嘴了,下次和人对嘴就让你去,我和翠丫头就看着”。
小红听了,说道:“只要有小姐替我撑腰,小红谁也不怕。”“就数红丫头牙尖嘴利了。”小翠抿嘴笑了,“快来帮我拿这厚毛衣岀来晾一下,这可是难得的白狐狸皮毛衣服。”小翠说完又自顾自的嘟囔了半天。
秦时月听得小翠嘀咕着,就微笑着对她俩说:“红丫头翠丫头,我们要时时留心,这孙氏就是个没脑子的人,她不过来探路的人。真正的黑手还在后头呢。”在小院里除草的赵妈妈也说:楚王府里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们要多留心留意,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去。
“小姐,王府的生活真是比国公府的生活要精彩呵。”小翠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小姐,你要找岀来的东西都找岀来了。我们从国公府带来的嫁妆有一百抬,楚王府的聘礼有一百抬,怎么放?要分开吗?”
“分开,一定要分开,特别要把司马云送的东西都放在外头,我们肯定用得上。”秦时月微微一笑,她那上扬的嘴角用百两黄金压都压不住。“小姐,……”小翠知道,自家小姐又要干大事了。小红刚将屋子收拾好,院子里又来客人了。“真是不嫌事多。”秦时月冷笑一声:“招呼。”
曹氏只带着两个丫头上门来。小翠忙问好:“曹夫人好。”秦时月命丫头搬个椅子让曹氏坐下。曹氏连连摆手,脸上堆满笑容,说道:“不坐不坐,哪敢麻烦秦姑娘呢?这次来,就想找姑娘借样东西的。”“哦?”秦时月故意装听不明白:“曹夫人还用得着要借用别人的东西吗?这王府对待夫人也太不友好了。”
曹氏听得秦时月这样一番说词,竟一时无言以对。秦时月见曹氏穿着石榴红金线绣玉兰花蜀锦对襟中衣,冰种翡翠衣领圆扣,丁香色素面马面裙。发间簪着黄金嵌红蓝宝石玫瑰花簪子,珍珠指环,帝王绿项链,手镯。通身没有万金也有几千金了。
秦时月实在想不通曹氏想要借什么东西。暂时也猜不透曹氏又在打什么算盘珠子。秦时月虽然重活一世,因为前世太过蠢笨,她的记忆里能用得上的也着实可怜。
“姑娘啊,明日我去赴宴,没有新样式的头面,所以特来找姑娘借一两样,保证用完了送还。”曹氏一脸的可怜巴巴样,说得好似合情合理,让人都觉得秦时月若不借便是小气不顾大体不敬长辈。
她的用意,秦时月当然明白。好厉害的曹夫人,借首饰?上辈子我的首饰都让你借光了,到我死时都没有见你还一样。“借首饰?”秦时月微微一笑,走到梳妆台前将首饰盒拿过来递到曹夫人跟前:“曹夫人尽管选,说什么借多见外。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的客套说法呢?曹夫人,你挑吧。你想戴多久便戴多久。若时月一时少了短了,自去夫人处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