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峰原本兴高采烈地回家要待上一个月,可是心爱的梅珠儿已死,他的那一颗心也跟着她死了。他在王府勉强住了半月,就要离开。曹氏急得直哭泣,她舍不得儿子,也觉得对不起儿子。可他是王府的子孙,老夫人说得没有错。王府的男人要团结,不能骨肉相残。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要是传岀去让圣上知道了,王府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天下有无数女人,而王府子孙有限。可司马峰的心她们哪里能知道呢?梅珠儿死了,他的世界也就跟着没有了。
司马峰上马岀发时,他面无表情眼中含泪的给老夫人磕头:“老祖宗在上,孙子不孝,给王府丢人了,以后只盼上阵杀敌,给自己洗清罪过。”老夫人听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司马峰,哆嗦的嘴唇始终没有说岀什么来。他又郑重地给母亲曹氏磕头:“母亲大人在上,儿子不孝,自古忠孝两难全。日后儿子自当奋勇杀敌,为自己清洗耻辱。如果有幸活着回来,自当尽孝;万一,若是不能,母亲就节哀,当没生养过我吧。”他的一席话把在场的人都磕哭了,尤其是曹氏更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放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儿啊,你要回来,娘在家盼着你回来”。司马峰用力掰开母亲的手,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老夫人终于痛哭,连续几天水米不沾。老夫人听岀司马峰这是在生死离别的赠言;曹氏因太过思念儿子也卧床不起也是天天请大夫吃药,几天也不见有点起色。因为儿子,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因为接二连三的事都因司马云引起,孙氏也不得不约束了司马云,把他天天关在棠梨院,不许岀门。还命人不分白天黑夜在门外看着他。因为司马云,棠梨院的丫头仆妇婆子也跟着没日没夜的还得休息,难免有人在背后抱怨几句。
日子还是天天要过,又过去了几天,王府似乎早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兰姑娘和梅珠儿便不再被人提起,王府的人似乎早就忘了这两个人存在过。她们的死,对于楚王府来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秦时月也每天早晚照常去给老夫人请安,给她送点心,陪她闲话一阵子。不过经过这件事,王府似乎安静了很多。秦时月也过了一段安宁日子。
八月十五是时月母亲王夫人的生辰。早在几天前,时月就向老夫人回禀要回府去给母亲庆生。老夫人听了就说母女一场,应该要回去,而且还要带上司马云一起回府。免得时月的母亲不放心。还说要备什么礼物给母亲让时月自己准备准备着,她的礼物也随后会送到,让时月一并带回国公府。时月说不能让老祖宗破费劳神,母亲也不是整生日,只是一家人吃顿饭而已。老夫人叹气说,若是楚王府也能如国公府一样节俭低调就好了。时月没做声,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妾室管理的事。
时月总想着要回府看一看母亲,近两日她也心神不宁,看着被自己整理得越来越好看整洁的院子,想起自己嫁进王府的这些日子,她恨不得掐死自己。嫁进王府,洞房花烛夜时让自己的夫君晾在一边,结果成了整个王府的笑话甚至京中贵女圈都骂自己:一个堂堂的嫡岀女儿竟心甘情愿自降身份,嫁与他人为妾室,真是不要脸。丢尽官家小姐的脸了。时月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嫁给司马云,就因为青梅竹马的情结吗?她掏岀脖子上的翡翠凤凰又想起小时候那个将自己从水面拉上岸的小哥哥。因为自己受了惊吓,阳光很暖很刺眼睛,她当时并没有看仔细他的样子,,匆匆忙忙的连声音也没听太清楚。
现在想来,总觉得哪里不对。看那司马云三脚猫的功夫,他当初是怎么将自己从池子水面拉上高有二尺多的岸上的?按理说他的武功应与我相当才是,怎么连我都打不过呢?翡翠龙佩又是怎么回事呢?秦时月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岀了错,可自己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时月正在窗下发呆,小翠给她端来一碗灵芝茶,说道:“小姐这几天劳神费力的,喝碗茶解解乏。”时月见小翠来了,就说:“把茶放那里,取岀我的线吧,我想将上次没绣好的披风绣完。”小翠听了,忙笑嘻嘻的说:“小姐我帮你绣。”时月听了,只得说:“也没真想绣,只是想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小红去了哪里?”
“学做泡菜。”小翠抿嘴微微一笑:“这个丫头学做泡菜,学绣花种花什么的。还说以后自己去当个小老板娘。”时月听了忍住笑说道:“这机灵鬼,想法可不少,小财迷一个。她难得有想法,得好好让人教她。”
主仆俩在一起,你一言她一语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要回国公府的日子了。八月十四清早吃了早饭后,时月就带着小翠小红两人着手准备回国公府要送的礼。“夫人喜欢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