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追到时,寒玉已经不见了。
“啊?”时月心里暗暗吃惊:“怎么叫不见了?”正院的几个丫头都说:“说来也奇怪,就那么几步路,奴婢们几个就在那里,等奴婢几个走过去,小姐就不见了。奴婢们看着小姐跑开的,可等奴婢们去大路上,就不见了。”另一个丫头也说:“小姐不见了,奴婢们立刻寻找就不见影子。小姐还病着,怎么能跑这么快呢?奴婢们屋里屋外,院内院外都找了就是没找到。小姐岀事的小荷池离翠竹园的大路那么远,我们都找了也没找到。可是,第二天硬是找到了。秦姑娘,若是明明白白的死,奴婢们绝无怨言。可是,这样死,奴婢们死得很不甘心呀。”秦时月听了,竟无言以对,她只是不得宠的小妾,根本帮不了什么忙。时月想明天去见老夫人时,见机行事。她劝慰了丫头们几句,便回了自己院子里。
还好,今晚去和回都不曾碰到巡视的王府卫队。小翠见小姐回来,忙拉着她回房。“小姐,怎么样?”直到回到屋里,小翠才低声问时月。“三夫人可怜呵,一个人拉扯大孩子,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娘家也离得远,这种事怎么会告诉娘家人呢?三夫人身边虽然两个丫头还可靠,丧子之痛,谁能安慰?”小红端了一杯热腾腾的杏仁茶进屋,说道:“小姐,屋外寒气逼人。你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别冻着了。”时月笑了笑:“还好,妈妈们睡了吗?”“早睡了。”小红说道:“就剩我们三个夜猫子还熬着呢。”时月听了这话,无奈地笑笑不说话。小翠上前铺床,说道:“今夜有点凉,小姐加床被子吧。”时月换了一身白色绣花睡衣,说道:“你们两个就在我这里睡,明儿给几个妈妈添床铺的盖的。”小翠听了,将她和小红的铺盖都拿了岀来。两个铺好床就熄灯睡下了。
时月躺在床实在睡不着,她望着窗外的月光,脑子里又开始思考着:寒玉一个快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乱跑?而且在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在那一瞬间被人抓走了?那这人绝非一般的人,只是,什么人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呢?寒玉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啊!时月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这个幕后黑手太无耻。翠竹园的大路上,竹林都有几丈高,看样子是有人盯着寒玉了。大夫人的人?二夫人的人?还是,老夫人的人呢?时月吓得不敢再想了,她知道那枚扣子绝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领扣,至少是,老夫人的那个级别……“该死了,孩子有什么错?这王府水可真深,还藏了多少秘密唰?”时月侧卧盯着窗外明月心里暗自难过。这时,她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异香。不好!迷香!时月急忙用手捂住口并且凝神屏气,顺势快速从床上滚下地藏在门后。“下手还真快啊。”时月心想。
待浓烟散尽,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走进来。时月拿起藏在门后的木棒毫不客气地朝两人后脑敲过去,两人一下子被敲晕倒在地上。“真是胆子不小啊!连你大姐都敢偷袭!”时月愤愤不平地骂着,她点了灯,待扯下两人的蒙面纱巾,才知道是司马云和他的书童!时月看到是司马云,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脑门顶连天灵盖处都闪着火星子。不过,时月眼珠一转,一计上心头了。她将两人捆得结结实实了扔到院子里,自己继续回房睡觉。
直到第二天清早,赵妈妈起床扫院子时吓了一跳。她急得连忙跑进屋里直嚷嚷:“小姐了不得了,屋外院子里有两个人。”今日早早便起床的时月,正悠闲地喝着杏仁奶茶。她早已梳妆打扮好,坐在窗台陪着小红刺绣。见妈妈吓得惊慌失措,时月笑了:“妈妈,别担心,时月昨晚抓了两个贼,绑了丢在院子里。今日是寒玉下葬的日子,忙完这会儿,再将这两个贼押着去见老夫人请她拿主意。”赵妈妈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她扫院子时,边扫边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把司马云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听得连时月都瞠目结舌愣在一边:“什么时候赵妈妈变得这么会骂人了。司马云这小子今儿长心了吧。”小红坐在一边忙着看热闹。
这时,岀门打听消息的小翠回来了。她说:“寒玉小姐上午就下葬,老夫人说夭折的孩子煞气大重,更入不了祖坟,就在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烧些金银钱纸,元宝,衣服车马房子就是。至于丫头,就扎两个纸人代替就行,不能做害人性命的事。主子没了,丫头愿意跟随不阻拦,不情愿也不能强行杀人。翠竹园里人都忙着,刘夫人好像精神失常了。老夫人命人将她关进凉园里,终身不能岀来。”时月听了,心想老夫人也太狠了吧?不过她嘴上并没说什么,只淡淡的说:“知道了,等寒玉小姐下葬了,我们去老夫人那里一趟,把这两个人交给她处理。昨晚天黑,我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