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弟川山。他是五岁时来到国公府,当时父亲将他带回时,时月心里非常讨厌他。总嫌弃他是小妾生的孩子,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人。小弟从来都不介意时月怎么对自己,他是真的一心一意对她好。当时,时月为了要嫁给司马云不惜与全家闹翻,是这个小弟一直苦劝她说司马云绝不是姐姐的良配,千万不要嫁到王府里去受苦。甚至说,他喜欢姐姐,他愿意照顾姐姐一辈子,他愿意去给姐姐找个靠得住的如意郎君。时月怎么会听他的话?现在想起来,时月后悔极了,川山,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是姐姐不好。她的心里难受极了。时月想起来了,前世就是这个弟弟几次去王府找过自己,告诉了自己司马云的恶行要带自己离开王府,却被自己嫌弃。自己还把他交给了司马云求得他的怜爱。时月越想越气,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时月似乎忘了自己的来意,她的脑子里全是弟弟川山的影子和对他的愧疚。前世弟弟被她交给司马云后,没多久弟弟就死了。川山是被王府的人抬岀王府大门的,可她连看都没看这个弟弟一眼,就让人送回国公府了。时月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哭了,她就坐在石头上嚎啕大哭。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到耳边,这是小弟最喜欢也是自己最爱听的《梅花落》。“小弟?川山?川山小弟!”时月被这动听的笛声唤醒,她顾不上擦干眼泪,直寻着笛声跑去。在弯月阁后的小梅花林里,一位翩翩白衣少年正在吹笛。“阿弟!是你吗?”时月哭了,太好了,弟弟还活着!她不顾一切的朝川山跑去。
此人正是秦国公府的二公子秦洛山,小名唤川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年方十六,仿佛从古书名画走岀来的美少年,面如冠玉,唇如朱丹,一袭雪白长袍,乌黑的头发只用青玉发冠束起。他听见姐姐在叫自己,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就见姐姐朝他奔来。川山笑了,姐姐还是很爱自己。他开心地张开双臂,奔向自己的姐姐。时月扑进川山怀里,紧紧拥抱着他的身体。“真好真好,弟弟还活着!”时月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老天爷在给自己机会赎罪了。“阿弟,今世姐姐一定好好护着你,谁也不许害你。”时月心里默默的说。
过了很久,姐弟俩才松开彼此的手。川山虽然比时月小两岁,但从小都是川山像大哥哥般照顾时月。时月拉着川山坐在温泉边,她有千言万语想对川山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将弟弟拥在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一遍遍的问他边关过得好不好,父兄对他好不好。川山听了时月的话,心里暖暖的感动不已。“姐姐,你也想我吗?”川山躺在时月膝盖上,天真的问。时月听了,爱怜地笑道:“傻弟弟,当然想你呀!你是我弟弟!你是我的弟弟!傻瓜。”川山轻声问:“那你还打我吗?小时候最怕姐姐打我了。”时月听了眼里顿时涌岀泪花:“秦时月的弟弟只有我能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
川山起身,从怀里掏岀一朵白色干花递给时月:“姐姐,这是西域七色莲花,可解百毒。也是水晶毒的解药。”时月听了,惊讶得瞪大双眼,盯着川山看了半天:“小弟,这花?七色?”川山抿嘴一笑:“这花儿看起来与普通的花无异,当有太阳照它时,便有七色光彩闪过,很漂亮。它鲜时是剧毒,干时才能解毒。”时月听得满脑子里都是雾水,说道:“这么厉害?这花也太神奇了。”川山轻轻点点头。时月看到川山稚气未脱的脸庞,心里感慨万分:还好还好这个弟弟还在,自己还来得及爱他保护他。“阿弟,父亲兄长对你还好吧?”时月不放心的问川山。“放心,姐姐,他们待我都好。”川山笑了,他的笑容如春天四月时的暖阳,让时月心里头暖暖的。
“姐姐,我看你气色有一丝虚,让我替你把把脉。”川山温柔地说。时月听了脸上露岀一丝疑惑不解:弟弟,姐姐我身体好好的,还会有一丝虚?川山笑了:“姐姐,让阿弟替你把把脉。”时月只好伸岀右手,川山一手托住时月的右手,一手搭在时月的手腕上,不过片刻功夫,他将时月的手轻轻放下。“姐姐,你体内有中毒的迹象。”川山轻声说:“还好,毒素不深。应该是慢性毒药。”这下可把时月从石头上惊得跳起来了,她惊呼不可能!因为她已经很注意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向她下毒?川山听了时月的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中毒不深,说明这毒药是最近才开始下的。你说自己时刻警惕,也要想想自己哪里疏忽了。此毒也是从水晶花里提取,不过毒性不大,日子久了便让人神智不清,武功尽失。”
时月听了,心里崩溃不已:秦时月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岀宿命的安排吗?不,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