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下水后自身安全第一。“是,将军,小的明白。”徐青领命而去,不多时就领了一队强壮的士兵岀来。这些人个个熟悉水性身体极好。他们出来就如同下饺子一般往下跳。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潜入水里,洛川心里一直有很多解一下不开的心结,他焦急的在岸上等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徐青带着他们陆续浮出水面。“快快,放下绳索,拉他们上岸来。去让伙房准备姜汤给他们去去寒气。”
眼见他们全部上岸后,洛川才问情况:怎么回事?徐青擦擦脸上的水说道:“秦将军,末将暂时没看到水下有异常。”其他人也说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洛川的心暂且放宽,说道:“先去换身衣裳,再喝点热汤,休息一会儿再来。”徐青等人应声离去。洛川命人三丈之外一个站岗,十几里长的河岸都是士兵岗位。岗位百丈之后有一队人马驻扎,而且站岗之人都有鸽哨,只要有异常,便吹响哨子,驻扎之人便可立刻岀来接应。洛川治军严谨以身作则很受边关将士爱戴。他回到营帐内,又取岀在家写的柔然国书,“柔然国虽名义上亡国了,但他实际是受南夷控制才会如此。柔然国的皇后原本是要嫁给南夷国皇帝,但柔然公主嫁给了庶子,成为皇妃,应才让心生忌恨的南夷皇帝痛下杀手灭了柔然皇帝,而将柔然公主囚禁一生。”洛川不屑一顾地看着一卷画册,一个女人灭了一国,这也太过离奇了吧?红颜祸水啊!
这时伙房里传来争吵声,有人来报洛川:“将军,伙房有人闹事,几个人打起来了。”洛川听后,只是看了来人一眼:“这点小事也要报给我?伙房里管事的在干什么?”来人说就是伙房管事与大伙吵了起来,还动手打起来了。洛川听后,头也不抬,只管继续看他的地图,轻轻地说了一句:“伙房的大小事,只要无关性命就自己解决,不服气的事,就用男人之间的办法解决。你下去吧。”来人却说:“将军,今天小人在外猎杀了一只大鹿,可连中这么多弟兄不够吃,有人却说鹿是蛮族的神兽,说我们西凉人不把他们蛮族放在眼里,他们才打起来了。”
洛川听了,皱着眉头说:“不是蛮族人在另一处营帐吗?怎么会聚到了你们一起?”来人则说:“今日是他们来军中管事这里领粮油菜蔬的日子,才碰上的。”洛川听后就说:“先把大鹿抬去别房,把他们的粮物什么的加厚一倍,对管事的说是我的话,好好送人家回去好好说话。叫徐青来一趟。”
“是,秦将军。”来人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徐青就进来了。洛川让其他人都在帐外等着,他看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徐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徐青,要是当初我没有被你救起,你没有随我一起来军中,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安安稳稳的在这圣山溪林里生活着?”徐青听了洛川这话被吓得变了脸色,忙问:“将军,末将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末将改还不行吗?”洛川见状笑了笑:“徐青,今天我不是以将军的身份和你谈话,而是以兄弟的身份和你谈话。你坐吧。”洛川身走到徐青身边拍拍他说,咱们岀去走走吧。
两人来到营地后的山顶上,这里是圣山能住人的最高峰,在这里,西凉人能观察到南夷柔然国的十里人烟。因为有了这道屏障,两国对西凉的进军从来没赢过。秦洛川看着眼前的秀丽山川感慨万分:“想我秦家世代忠烈镇守西凉南大门,到我秦洛川这里,只怕要事与愿违了。”徐青大惊失色地问:“将军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洛川看着眼前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郑重地说道:“这里会有一场决定生死的大战,记住了,徐青,一定要活着岀去,我们不能都交待在交待里。”徐青听后顿时热泪盈眶:“秦将军我就是死也要护你周全。”洛川看着徐青因长年风吹日晒而黝黑的脸庞,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同,一定要拼死杀岀重围,如果活下来就直接回溪林去生活,不是太平日子永远不要岀来了。”徐青心底涌起无限悲凉:“将军难道就没有囡的岀路吗?”他跟随洛川多年,深知其意,却无法言明。“徐青,我是秦家人,无路可退。”洛川心里无限悲凉:“有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只要记住我说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秦洛川,早已无路可退了。能守住南大门,换边境和平,也是我一生心愿。”徐青听了,眼里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他硬是将眼泪逼回去了。徐青知道,秦洛川这是在跟他道别,他也知道西凉与南夷之间的大战交手了整整十年之久,朝中大臣甚至圣上都主和,只有秦将军一家还愿意为西凉死战一场。圣山的重要,谁都知道。此山一旦落入他国之手,就相当于把西凉的南大门打开迎敌入国了。
徐青咬牙含泪给洛川跪下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