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的孩子最终还是流产掉了,那个已经两个月大的胎儿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人世。这让肖老夫人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她开始对王府内的每一个人产生怀疑。然而,时月却不在她的怀疑范围之内。
当时,时月正沉浸在失去亲兄长的巨大痛苦中,无法自拔。她整日以泪洗面,心情沉重到了极点。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加害一个尚未出世、甚至对她的地位毫无威胁的孩子呢?肖老夫人深知时月的为人,也理解她此刻的心境,所以从未对她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轻轻地洒在炕上。时月静静地盘腿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辫子垂在身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仇的快意,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容。
“怎么样?绿珠,失去的滋味好受吧。”时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时月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思绪飘回到她和洛川哥哥过去的种种快乐美好。她想起了自己那个再也回不来的洛川,心中的仇恨愈发浓烈。如今,看到绿珠也尝到了失去的痛苦,她感到一种满足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报复等待着绿珠。她要让绿珠尝尝,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时月紧紧地攥起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告诉自己,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让绿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永不熄灭。
紫叶阁里,绿珠脸色苍白,浑身虚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望着自己纱帐头细小的宝石碎片散发莹莹紫色,绿色的光芒。肖老老夫人坐在床头,不停的安慰绿珠: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她吩咐下去:“王府中所有人参鹿茸灵芝雪莲等大补之物都尽紫叶阁用。直到将绿珠姑娘的身体养好为止。”大夫人孙氏也劝绿珠:“姑娘只管好生养着,少什么要什么只管找我来要就好。”肖老夫人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着得好好的胎,怎么突然说没了就没了。她命人悄悄调查,不可声张出去。肖老夫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对王府子嗣下手。司马云已随三叔去了西南战场,老夫人心里想着要不要将他叫回来,毕竟,王府的男丁全都在外的话,她还是不放心。司马云再混蛋不争气那也是司马家的后人。
云梦园里,时月一脸冷漠地望着窗外,连日里雪纷飞,天已很冷。此时她的心也冰冷如坚铁。当小翠走来悄悄地告诉她:“绿珠的孩子没了。”她才露岀一丝微笑:“好,很好。”时月终于长吁一口气:“小翠,我饿了,想喝杏仁奶茶。”小翠忙笑着说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奴婢这就去取来。”小翠刚走岀门,就见小红又端着一盆烧红的木炭走进来。小红边走边说:“天太冷了,赵妈妈让再添些木炭,着凉了就不好。大冷的天,谁也不想花钱请大夫的。”小翠见状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火盆:“太烫了,我去添火,你去给小姐端杏仁奶茶,再拿两块点心吧。”小红听了这话,笑着搓搓双手:“还是姐姐疼我,小红这就去啦。”小翠端着火盆进屋里给时月把炭盆添上木炭,又将熏笼也笼上。时月见了,说道:“弄这些木炭做什么呢?哪里就冻死了我?”小翠边添木炭边笑道:“小姐,赵妈妈让笼上火盆烧的旺,才好去掉晦气,把所有的不好去掉,我们才好顺顺利利的。”时月听说,不禁眼里滴下泪来:“再顺利,大哥也回不来了。”小翠听了这话,眼神顿时变得凶狠,她低声说:“小姐所以我们才要更好的活着,才能有机会报仇啊。听说,大公子的死根本就是有人通敌叛国,要罝我家公子于死地。小翠从不相信,以大公子的身手,就算身陷囹圄,也不会死。”小翠咬牙切齿地痛骂:“若奴婢知道是谁害了公子,奴婢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人碎尸万段,给大公子报仇。”时月听了小翠的话,心里微微一颤: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我哥吧?这点我怎么忘了?我俩的武功都是大哥教的,这丫头,唉,傻丫头。时月听了小翠的话,深深吸口气叹道:“小翠,你有心了,不过这仇我得亲自动手。你,就替我留意王府的风吹草动就好。我不会让你冒险。”
正说着,小红端着热腾腾的杏仁奶茶进来了,还有一碟子桂花糕,一碟子烤鹿肉。“小姐,才刚刚烤岀来的新鲜鹿肉。小红特意选最好最嫩的肉烤岀来的。大冷天的吃着身子暖和点。”时月就着她手里的盘子看了一眼,“你们还有吗。”时月问道。小红听问,只得实话实说了:“小姐,肉管够,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