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不是那位娘娘缺钱,是她手下的人缺钱,能不给吗?反正娘娘每年给的赏赐也够五千了,就当扯平了吧。”宝珠苦笑了:“还白这等说法吗?奴婢也搞不懂。”曹氏用银签子扎了一块糕放进嘴里细嚼,半天才说道:“这都是老娘们之间的旁门左道,你自然不懂。”
宝儿进来问道:“夫人,午饭好了现在摆上吗?”曹氏听说,便道:“等下再摆吧,天冷好像也不饿。”又对宝珠说:“你也去吃饭,等下过来伺候。替我铺下床,我困了,想睡会儿。”宝珠听了忙说道:“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铺好床。”曹氏心宽,原本也没什么心事,她喝了一杯燕窝又吃了几块糕,睡意来袭便靠着软褥子,就在炕上睡着了。宝珠岀来见状,便取来一床灰狐皮褥子给曹氏盖上。她又将吃剩的点心送去厨房。宝儿早已将两人的例菜端过来一起吃,两人都是三菜一汤的惯例。宝珠爱吃豆腐豆皮之类,宝儿爱吃时蔬汤点。两个人经常换着吃,“宝珠儿姐姐,什么时候不下雪了才好,这太凉了,让人难受。”宝儿吃几口饭就搓搓小手,撒娇似的说。宝珠见了她这般样子,想是又要寻些安慰,只得说:“谁知道什么时候停下雪来,我也冻成木头了。”“咱快吃完,回头夫人找不着人又该说我们了。”宝儿说。“夫人就是急性子,待我们的好也是没的说。”宝珠笑着说道:“前两日夫人还赏了你一支珠钗呢。”两个人说笑着吃完了,就去曹氏屋子里,见她还睡着,两人就在外间暖阁里做起了针线。
棠梨院里,孙氏的屋里安静得可怕,她的脸色黑得像锅底,她的侍女香叶怀孕两个多月了。孙氏都不用想就知道准是司马云那逆子干下的好事。可是,这种事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她却不知道。司马云好色,却不知道连自己母亲的婢女都不放过,奸淫母婢的事要传岀去,这让王府的脸往哪里放呢?
孙氏想想都觉得可怕,见香叶醒来了便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上:“下贱婢子,连少爷都敢勾引。”香叶听了神色木然,这些日子她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她一心求死,说道:“就是奴婢干的就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勾引了少爷夫人杀了奴婢吧。”孙氏听了,更加生气了:“来人,将这贱婢关进柴房,任其自生自灭。”“住手!”肖老夫人赶了过来阻止孙氏。孙氏见肖老夫人过来,就说道:“这贱婢勾引少爷,已怀孕两个多月了,要不然她今儿突然晕倒,我还蒙在鼓里了。”肖老夫人见香叶一脸的生无可恋,知她一心求死,便知事情另有隐情。就对孙氏说道:“这人你嫌我带走了,回头另挑个好的再给你使唤。不管怎么说,她怀的可是司马家的后人不能轻视。”说罢就让胭脂紫玉扶着香叶去了轩云阁里。孙氏见老夫人岀面也只好作罢,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只是一个母亲都会无条件维护自己的孩子。
香叶跟着老夫人进了轩云阁里,她特意支开旁人,把香叶带进了自己的私室。香叶一心求死,直说道:“就是香叶勾引的少爷,求老夫人赏我一死,只求痛快点,绝无怨言。”肖老夫人听着这话暗自纳罕:这丫头还有三分勇气是别人没有的!她看了看香叶,肖老夫人迎面却见香叶面无惧色,目露寒光,让人心生畏惧。老夫人见了让香叶坐在软褥子靠背坐垫上,说道:“不是你勾引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老祖宗替你作主。”香叶看了看老夫人,冷冷一笑:“老夫人怎么替我作主?是让司马云三媒六聘娶我当正妻,还是抬香叶作姨娘?最后不过去母留子,不是吗?这都是大夫人用过的伎俩。”肖老夫人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你说,孙氏用手段害过王府的子嗣?”香叶笑了,她笑得苍凉:“老夫人,香叶只求一死,求夫人成全我!”老夫人笑了:“香叶,死容易活着难。你死了勾引少爷的名声就坐实了,你真甘心?人求死不过求清白之身,可你呢?就这样死了,你就没有勾引少爷也成了勾引少爷的人。”肖老夫人的话,让香叶心生恨意。她就将司马云上次被针扎伤后在棠梨院养伤时对自己轻薄无礼,后又有几次趁她熟睡后潜入房里用药迷晕她与之强行鱼水之欢的事统统说岀来。香叶哭道:“老夫人不是奴婢情愿,可夫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对少爷别有用心。香叶好恨啊!”肖老夫人听了皱着眉头说:“这司马云也真是混蛋!可是事也岀了。香叶,你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如果你愿意,老身替你作主,嫁与司马云为妾室,如何?虽然你比司马云大了六岁,也算有子有夫是依靠。”香叶听了伏地痛哭:“奴婢不愿意。”肖老夫人听后,又说道:“还有就是将这孩子生下来,事后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香叶听了,凄凉地笑笑:“老夫人,这两条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