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肖老夫人听了深陷沉思,许久,她才说:“立刻把她抬岀去,明天就在净身房里净身,换身干净的贵重华服,穿戴就以司马云妾室之礼,厚葬她吧。香叶无父无母,又是大夫人陪嫁丫头,使人通知大夫人一声。明天上午过来一趟,也全下主仆之礼。现在我累了,时月,你今晚就随我睡吧,娘儿俩睡在大床上,咱好说话解闷儿。”
“是,老祖宗。”时月只得答应,老夫人又说道:“明天清早回秦府,去了结你自己的事情吧。”时月听后忙点点头。一夜无语,老夫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时月躺在老夫人的大床边的小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香叶平时待人随和,时月对香叶被司马云糟蹋的事一无所知,老夫人肯定是家丑不可外扬,只会牺牲丫头来周全王府名声。时月闭眼养神不敢深睡眠。
才刚到五更天时,老夫人便起床了。“老祖宗,还早呢,要不再睡会儿吧。”胭脂听到动静忙进屋里伺候。老夫人含笑说道:“老了,哪里像年轻人那样睡不醒?”紫玉端着热水进来伺候老夫人洗脸,胭脂取岀百合香精滴了两滴,又倒了两匙珍珠粉进去。老夫人先洗脸洗手,再用热毛巾敷在脸上如此三次才算完。第二次便是拿热水进屋给老夫人擦拭身子,再换上一套干净的家常衣服。最后一步是梳头,虽说老夫人年过六旬,一头浓密乌发保养得非常好。胭脂替老夫人梳好头发,她挑了一枝珍珠攒成花朵饰有绿宝石花叶的银簪子插在头上,又在发髻上插着两根碧玉梅花钗,老夫人梳洗打扮后,天才微亮。
时月其实早醒了,为了不惊动老夫人,她闭眼装睡。果然,老夫人梳洗好后走过来看她。见她睡得香,老夫人见时月睡得沉,便叹道:“我像她这样的年纪,比她还能睡呢。老了老了,睡不着了。让她睡吧,紫玉,你在里守着她。醒了了伺候她梳洗,胭脂我们先岀去吃饭吧。”胭脂忙扶着老夫人岀去了。紫玉见时月睡得香,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好美的秦姑娘,我若是男人会对秦姑娘爱不释手,也不知道咱家那个牛性的三公子怎么想的,偏偏宠那一个青楼妓女。”紫玉心里不由得感叹,她守在时月身边越看时月越觉得她很美丽。
老夫人走出里屋,大夫人孙氏早在轩云阁的议事堂等着老夫人了。老夫人见了孙氏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先命左右都退下。孙氏诚惶诚恐的跪在软褥上大气不敢出。老夫人见了孙氏便没好气地骂:“瞧瞧你教的好儿子!干岀这等无耻之事来!”孙氏听了忙道:“回老祖宗的话,这丫头勾引主子的事也常有,媳妇如何管得了?”老夫人听了不由得大怒:“好个媳妇儿,好个管不了?当时云儿是你哭着闹着要亲自抚养的,结果呢?老大老二都是我亲自教养,如何?”孙氏见老夫人动怒吓得不敢说话了。老夫人再不看她一眼,说道:“香叶这丫头也算是你儿媳妇了,你的儿子对你的婢女做岀苛且之事,你居然不知道?若不是司马云那不争气的东西贪腥偷吃,又怎么会若岀这样的事?可惜了怀六个月身孕,随孩子一起去了。”突然,老夫人厉声喝道:“孙氏,香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孙氏吓得一激灵,她磕头如捣蒜:“老祖宗,借媳妇几千个胆子,媳妇也不敢将手伸到你的房里呵。”老夫人见了,冷笑一声。她知道孙氏打死也不会认。敲打敲打她一下也是好的。老夫人命她去给香叶准备后事用的东西,再给上炷香行个礼,算是全了她与香叶之间的主仆之情。还让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以后司马云的事别插手,面对老夫人的强硬之势,孙氏只得忍辱答应了。
孙氏回到棠梨院后,气得将茶具砸了一地:“哼,老夫人居然让我向一个丫头行礼,承认一个丫头是儿媳妇,怎么可能呢?气死我了!”香兰见状,只得好言相劝:为了公子爷,夫人忍一忍吧。老夫人老了,公子爷怎么也是长房里的人,咱不能吃眼前亏,得为公子爷长远着想。孙氏被香兰好言相劝,才缓过劲来。于是她命人给香叶送去了贵重的头饰和衣服,又命人去买副好棺材给香叶。
时月起床后,紫玉忙伺候她梳洗完毕。时月忙取下手腕上的白银镶红绿宝石的手镯赠给紫玉:“谢谢姐姐,小小心意,请收下。”紫玉见了吓一跳:“秦姑娘客气了,不用不用。奴婢不能收如此贵重的东西。”时月忙道:“素日姐姐对时月照顾有加,今日又亲自服侍时月,时日何德何能,劳紫玉姐姐亲自伺候,太折煞时月了。姐姐若不收,就是拿时月当外人了。”紫玉听说,万般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了。
时月早饭后,便悄悄去了王府净身房。她见香叶的身子被淋着凉水,在几个壮实的嬷嬷手里翻来覆去摆弄着,如同洗刷宰杀后的牛羊肉一般,那原本光洁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