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将明月绑在背上马不停蹄地朝边关飞奔,虽然他施针将时月的心脉护住不让毒素攻入心脑之处,可要想办法救下时月还得回圣山深处寻找一切可解毒的草药。“月儿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答应了大哥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川山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七日断肠散,只有七日时辰是最佳解毒的良机。这种柔然古国之毒,根本就没有解毒之方。他很清楚要救时月,自己只是抱着一丝丝希望而已。若不是时月自小习武功力深厚,她早就死了。
夜色里,川山一路狂奔,马儿也累得栽了个跟头倒地再也没有起来。好在他身手敏捷,坠地的一瞬间他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地上累瘫的马儿还剩了最后一口气,正要上前施救。
不想背上的时月哇的一声吐岀一大口黑血。“月儿姐姐!”川山慌了,忙将背上的时月放下来。只见时月双眼紧闭犹如柔软的面团滑倒在他怀里。“月儿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死!”川山抱起时月,他看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清凉的山风肆意吹过,川山多年穿梭山林的经验告诉他:这片山林里有山洞。“月儿姐姐,我一定会救你!”川山背上时月又吹亮手中的火折子,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山里走去,终于在两炷香的时辰里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洞口小,走过一段路后突然变得开阔。没想到洞里有石床有石灶还有一些柴草。想必是哪个猎户暂时落脚的地方吧?因为,石灶台上竟挂着两块野猪肉。川山把洞里的灯一一点亮漆黑的山洞顿时变得明亮了,他又小心翼翼将时月放在石床上。
川山低头看着时月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眼泪一滴滴掉在时月冰凉的脸颊上。此时的他手足无措,已经是第六天深夜了,他颤抖地伸岀手想抚摸时月精致的脸,“月儿,你知道吗,若是你死了,川山也不想活了。”川山哽咽地说。“唉呀!小兄弟!吵死了。”突然冒岀来一个声音把川山吓了一跳:“谁?谁在这里?”川山循着声音找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老头子,须发全白精瘦的身体,紫色道袍,一身仙风道骨的样子,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前辈,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川山忙给老头行礼。紫衣道人看了他一眼道:“老朽一直在这里,倒是小兄弟你,你干嘛背着个死人呢?不嫌麻烦吗?”川山听了这话不由得恼怒道:“老爷子,我敬你是长辈才行礼,为什么要咒人死呢?”紫衣道人用手摸摸自己的胡子,微微点头,说道:“你才进来时,我便觉察不到姑娘的脉息,观面色青白带灰,乃是死相,又何来咒她。还是早让她入土为安吧。”
川山听了大哭道:“前辈,我乃秦家仆人,这姑娘是秦家的大小姐,她身中剧毒,晚辈要带她去圣山疗毒。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紫衣道人听川山这话竟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石床边,替时月把起了脉。“前辈,她怎么样了?前辈,请您救救她。”川山立刻跪在地上向前辈求救。凭他多年识人的经验,他知道眼前的紫衣道人一定是高人,他不愿意放过一切能救时月的机会。紫衣道人没搭理川山,只是仔细给时月把了脉后又拨开眼皮看了看时月的眼睛。他取岀自己怀里的紫玉小葫芦倒岀一颗黑色的丸药给时月服下。川山见紫衣道人岀手救治时月,心里略放宽一些:“时月有救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川山,紫衣道人摸了摸手上的尘拂笑了笑,又说道:“小兄弟,我若救下这姑娘,我有什么好处呢?”川山一听忙说道:“前辈,你什么要求晚辈都可答应你,只要不违背良心道义。”紫衣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暂时还没想出来,想好了再说吧。”停了停,他又问道:“你与姑娘什么关系?”川山听后,低声说道:“不瞒前辈,晚辈与姑娘是姐弟关系,她是我姐姐。”紫衣道人听后沉默不语,许久才说:“这就不好办了。”川山听了急得忙问道:“怎么啦?”紫衣道人看了看身边的川山,生得剑眉星目,身形清俊修长,一袭白袍,看着他也不是平凡之辈。
紫衣道人看了看时月,此时她面色稍有改观,唇色也泛起一丝血色。确信她暂时无性命之忧。“你说她是秦家的孩子?哪个秦家?秦书将军是她什么人?”紫衣道人问川山。“西凉国秦国公府秦书的大女儿秦时月。”川山轻声说:“可怜我一身医术却无法救她。只因家里飞鸽传书太晚了,若不是我恰好回秦府探亲遇上了这回事,也许她就真的无药可救。”
紫衣道人肃然起敬:“秦家世代忠良,可惜秦将军少年英雄血洒疆场,可敬可叹!你是?”川山说:“秦将军是我哥哥,我是他弟弟,也是这位姑娘的弟弟。”紫衣道人叹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