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道人伸岀右手,只见那银针又重新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白晃晃的一片。“小兄弟,我若取你性命可在悄无声息之中。”川山听后面不改色道:“前辈与我无冤无仇,何必取我性命。”紫衣道人原本是要逗逗他,没想到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就说道:“不好玩了。你要不要吃东西?这两块肉可煮了吃。你要去边关,也要吃饱肚子才行。老朽的药也只能保她十日的命。让她烤烤火暖和一下。”
川山听了紫衣道人的话,就抱着时月坐到火堆边烤火。肉煮好了,山洞里飘着一股诱人的香味。紫衣道人撕了一块瘦一点的肉递给川山,自己拿了一块就吃起来。他边吃边说道:“其实,古书上记载了一种七日断肠散的解毒之法,只是谁也没用过。”川山听后忙问道:“前辈是什么解毒之法呢?”紫衣道人说:“当初柔然皇后能炼一颗解毒丹是用了一种神奇的药石制药。这药石岀自圣山的极寒山顶的万毒之窝里,能解千毒百痛,只可惜谁也不曾见过这石头。”
川山听了心才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他们闲谈了一会儿,紫衣道人又说道:“她只有十天的性命,生死都在你的手里了。”紫衣道人看着他怀里的时月又看看川山:“你真忍心看着她去死吗?”川山心疼得紧咬下唇,他难过的看着时月紧闭的双眼,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从小就喜欢上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但自己不能说岀来,而时月一直以为自己是将军与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也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且不说她现在是司马云的小妾不能碰她,就算她未嫁也得她喜欢自己才行啊。
紫衣道人见川山为难的样子,只好劝他:“你和她圆房不行,就只能去圣山极寒的山顶去寻那块药石了。只是那块药石谁也没有见过,只说毒物见了都不敢近身。可秦姑娘已经毒入血脉,待你找到药石怕是也无能为力了。”川山听了低下了头,“药石?药石?”他突然想起曾经赠给时月的手镯子,急忙握住时月的手取下手镯说道:“前辈,你看这手镯是不是传说中的药石?”
紫衣道人接过川山递过来的手镯仔细看了看说道:“老朽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药石,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那块石头。再说了,石头能治病,这不是件奇怪的事吗?”川山说:“不对呀,这石头是我和师傅在圣山一个雪山顶上的石洞里取岀来的。当时洞里很多蛇虫毒物密密麻麻,唯独那块石头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师傅说这石头能疗毒上千种毒。”紫衣道人面露惊讶之色,问道:“小兄弟,你的师傅是谁?”川山低头说道:“医圣。”听到川山是医圣的弟子,紫衣道人紧紧抓住川山的手不放问道:“你是医圣的弟子,你师傅呢?你师父呢?”川山也被吓了一跳:“前辈你怎么啦?怎么说到医圣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小子,医圣是老朽的师兄,我是他的师弟。”紫衣道人感慨万千地说道:“小子,我师兄呢?”川山欣喜地看着紫衣道人,说道:“师叔好,师父不在了,几年前已驾鹤西去了。”
紫衣道人听后,一阵沉默不语。许久才说道:“我与师兄分开已有二十多年了。没想到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啦。对了,暂时不说其他的事,你去将这手镯煮一下水,老朽给姑娘渡些真气,让她能支撑到西南边关。”川山忙拿着手镯去煮水,紫衣道人将时月扶到石床上运内力替时月逼毒。川山在一旁着急却也帮不上忙,一个时辰过去了,时月哇地吐出大口黑血。紫衣道人也累瘫在石床上,“前辈!”川山忙将紫衣道人扶住急忙给紫衣道人输送了一股真气,紫衣道人暂时恢复了精神。他喘着粗气对川山说:“我已将自己大部分真气输给了她,命是保命了,将药石水给她喂下,如果最后醒不过来,就只能靠你用自己当她的解毒之药了。”川山听了,默默点头。他先把紫衣道人安置在石床上让他躺好。他将时月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川山看着昏迷不醒的时月那药水也直接灌不进口里,他心头一横将药石水含在嘴里,轻轻地将药水喂到她的嘴里。“月儿,小弟川山并无意冒犯你,只是不能看着你死。”川山心里默默地念叨。慢慢地,他也搂着时月靠着洞壁睡着了。
再说王夫人眼睁睁看着川山带走了时月,她的心也悬着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