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心,好好顾一顾王府的将来。”司马云听肖老夫人这么说,当场愣了一下,低下头许久没作声。过了片刻,他又抬头说道:“云儿倒真的没想过,楚王府家大业大,不管怎么样也不少我一口吃的穿的。”老夫人听了这话气笑了:“谁跟你说的?”司马云低着头说:“娘亲说的。”老夫人听了怒火顿上心头,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发作,反而笑了笑:“云儿,你也曾读过书识过字,就没听过一句话吗:花无百日红吗?王府再家大业大,若无人维护,早晚有一天会败掉落没。”司马云听了低头不言语。老夫人眼里闪着泪光,看着跪在软褥上的司马云,既难过又心疼还生气。“云儿啊,以前你做了多少错事我都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可老祖宗也不能一直护着你。兰儿的死,梅珠儿的死,香叶的死,这些发生在王府的事我都替你摆平了……”肖老夫人说着说着心里也难受起来:“她们,都是多好的孩子,你爱美色老祖宗不反对你,只要她们能生孩子将王府开枝散叶发扬光大都行,可你不能厚此薄彼,闹得家宅不宁。”司马云听到别人死了像根木头毫无反应,当他听说香叶死了时,顿时瘫倒在坐褥上:“老祖宗……香叶姐姐……死了?我母亲不是说她回乡下嫁人去了吗?怎么可能呢?”司马云看着老夫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他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原来母亲骗了我!”
司马云是香叶一手带大的,香叶虽是陪嫁丫头,身为母婢其实她只比司马云大了五岁。因为孙夫人临岀嫁前的一个月,她原来的贴身丫头不幸患病一疾而终。不得已临时挑了个叫红莲的丫头替补上这个缺位,为了缓解孙夫人之痛也就随了香叶的名字。司马云从小调皮,其他丫头婆子对他敬而远之避之不及。只有香叶耐心相伴照顾他和他一起玩。天长日久,司马云就对香叶动了真心。他在心里暗自发誓长大娶她为妻。后来,他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和香叶是不同级别的人,他不可能娶她为妻甚至连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没有。香叶长得实在漂亮:皮肤雪白柔嫩,水灵灵的大眼睛格外有神,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朱,纵使衣衫宽大也掩饰不了她肌骨均匀充分发育的窈窕身姿。他宠了兰儿又抢梅珠儿,不过只是在她们的身上找香叶的影子。直到那次他在棠梨院养伤,看到香叶独自进屋伺候他。他忍不住大胆拉着她要行男女之事,却被香叶逃掉。司马云一心要得到香叶,便趁夜深人静使用迷香,随了自己的心,终于让香叶成了自己的女人……他原本想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后,王府的人便不会反对她当自己的妻子,谁知道……她死了。
老夫人听了司马云断断续续的哭诉既心疼又无奈:“自古奴婢都不可能成为正妻的,何况你是王府公子。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老祖宗会让你收她当妾室,也算是个归宿。也不至于她怀着身孕死去。”司马云听后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她,怀了,我的孩子了?”司马云感到了无比的绝望放声大哭。肖老夫人面无表情默默地看着伏地痛哭的司马云,见正要进门的胭脂忙挥手示意她赶紧退出去。这时,紫玉端着两盏茶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老夫人见了便抬手:“进来放在桌上就岀去,守在院子的门口,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放进来。”“是,老夫人。”胭脂紫玉领命而去。老夫人只顾自己端着一盏莲心茶喝起来,边喝边说:“当初,王爷王妃将王府托付给我管理,原是想让我帮着你们把王府发扬光大,开枝散叶多子多孙,可是……”老夫人每次想到王妃临终前的嘱托就觉得形容惭愧,有愧于王爷王妃。司马云见老夫人哭了,慌忙磕头认错:“老祖宗,是孙子该死,孙子让您生气了,是孙子该死。”肖老夫人含泪趁机劝道:“你从此把那些不好都改了吧,孩子。王府要靠你来支撑呀。”司马云听了这话忙说道:“孙子没有这通天的本事,哪敢说我支撑楚王府呀,老祖宗。”说着,司马云就哭了。
肖老夫人见司马云哭了,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孙儿,搬到轩云阁来与老祖宗一起住,让老祖宗教教你。你呀,秦书的女儿秦时月是个不错的女孩,若你能得她相助,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一事无成。可是,你自己把与她的关系搞砸了……”司马云第一次听到老夫人说了这么多的肺腑之言,他也似乎有些触动。“你的父兄都在西南圣山镇守边关,云儿,他们没有十年八年是回不来的,你就是王府的门面,一定要好好支撑起来,知道吗?”老夫人低声说:“不管你真喜也好假喜也罢,对时月那丫头好点,知道吗?”慈祥的声音透着摄人心魄不可抗拒的威严。司马云也第一次开始想着自己与王府的前程。至于秦时月,他也不是真的十分厌恶她,就是看她对自己爱搭不理就来气,不就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