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低垂着头捧着消毒酒精和绷带,躬身进了房间。放下东西后就面对着众人行了礼,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宋白芷起身,走向了陈皮。盯着他的手说:“伸手。”
陈皮伸了手,在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时,这才反应过来,这药是她安排的。
他的骨节处是有些淤青破皮,不过他从来不觉得这算是伤,也从来不会去过多处理。这会手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用酒精擦拭伤口,让他久违的无所适从。
他无法否认,在他活着的年岁中,只有宋白芷会在意他,即使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冷漠。
但宋白芷自己也没注意,这么多年的相处中,哪怕他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她也能很快的发觉。
张启山看着那探出头的日本商会会长,言语不耐烦的说:“这人真奇怪,是为了买药,还是有其他目的?”
齐铁嘴若有所思:“这彭三鞭,跟日本人无冤无仇,他们不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自己先前入场时也说了,就是想要拍下来。转手卖个高价吧?”
宋白芷指尖停顿一瞬,问齐铁嘴:“你信?”
齐铁嘴没有回答,而张启山则是避开了话题。回答了目前的问题:“一旦锦盒落入日本人手里,再想拿回来,可不是花钱那么简单的了。”
陈皮皱了皱眉,口中啧了一声。他一向不喜欢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眼下也只觉得楼下那人实在碍眼。
宋白芷见他皱眉,问了一句:“疼?”
陈皮正想说不疼,对上张启山的目光时,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说了一句:“疼。”
宋白芷试探性的捏了捏骨头,反复看了伤口后也没瞧出哪里来的大问题。转而拿起了纱布,快速处理了起来。
陈皮唇角着笑,对着张启山抬了抬下巴。
齐铁嘴目瞪口呆,天杀的,他也算是长本事了,有生之年能听陈皮阿肆嘴巴里说出一句疼来。他就仗着白芷心软!
张启山则是发出一声呵的冷笑,然后对齐铁嘴说:“点灯!”
齐铁嘴如梦初醒一般,探出个头,喊了一声:“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