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尖锐爆鸣,将自己团吧团吧成一个球,咕噜一声,闭麦滚走了。
‘看来是了。’
一代是她,那么这个一代,是指她早期完成任务的第一版本?
而现在的她被称作二代,是指她第二次进入这个位面,完成任务吗?
可是,她是以惩罚位面被传输进来的,并没有达到做任务权限。
她收敛了心中的混乱,将这些没有理头的事情先放在一旁。胡乱的猜疑没有任何用处,再等等看吧,相信真相离她越来越近了。
春家船舱上
春申爹手持着鱼叉,面色铁青的堵在船舱门口,不让那个一身横肉的炮头靠近一步。
那炮头见他这架势,觉得有些好笑。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干巴巴的男人,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他毫不在意的坐在了船头,也不去理会春申爹说的船吃水深,载不了这么多人。他笑容和善的说:“莫怕,我就是游的累了,想要歇歇脚。”
炮头一身横肉,面带凶相,从上船起,就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说这话是没有人信的。
春申爹两条腿都在发抖,心中叫苦不迭。然而他不能后退,也不能有任何刺激这个炮头的举动,不然,他身后的老婆孩子今天都要死在这!
船舱中,春四眼泪婆娑的紧捂着嘴。与她娘并肩贴着船缝坐着,而她们隐藏的板子里,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春申。
春四娘紧紧的抱着春四,安慰道:“好孩子,别怕。不要出声!”说着,就提起自己软的像面条一样的腿,哆哆嗦嗦的往外走。
她知道,这些水匪摘花鼓只要数量够了,就会停手。
如果老头子不能把人赶走,那么就算是跪着求他,也要用她们夫妻二人的头,换自己孩子活着!
春四紧紧的抓着阿娘的衣摆,泪水糊了一脸。她知道阿娘想做什么,可她不能说话,只能疯狂的摇头,想要挽留下她娘。却没想到,被用力的扯开了。
春四娘将煮好的热茶递给了春申爹,让老头子给他倒茶。
船舱外的炮头见他识趣,一番江湖仗义的话通通说了出口后,又掏了掏怀里的东西,给春申他爹递了免捐旗。
他得意洋洋的说,只要船上有这个旗子,在江头没人敢杀。
正当春申他爹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炮头一骨碌的拉起麻绳,一颗颗的人头从水里被扯出来。他挠了挠头,算数不清的点了起来。
夫妻二人看到这瘆人的一幕,吓得惊呼出声,可仍旧死守船舱。
炮头烦躁的一甩麻绳,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对着夫妻二人道:“不行,还是少了!老哥啊,你也别怪我,都怪上头的太为难人了,你啊,就当帮帮弟弟吧,昂!”
春四娘吓得惊叫出声,手上的热茶壶直接扔了过去,被这炮头灵活的避开了。
忽然,小船被一阵拉力扯了一个侧身,一只苍白带着寒气的手,抓住了船沿。
炮头不爽的挑了挑眉:“哪来的青头?看不见你爷爷我在这站着呢?敢和你爷爷我抢?不想要命了?”
哗啦一阵水声后,船头处又多了一个女人。她漫不经心的将面前的碎发向后拨去,显露在人前的脸,瓷白而又精致,浸透了江水的墨发披肩直垂到腰侧,混合着血液,正滴答滴答的落下,在她的脚底下形成了一圈清晰的血滩。
炮头惊艳的目光还未散去,就见这女人坐在了他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将人头一颗一颗的往船上带,口中还笑着清点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十八个……”
炮头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浑身如同落在江谭中一样,冷到了骨头缝里。
今天出来活动的兄弟,都在这了?!…
忽然,这个认真清点的女人转过了身,她扬起的笑脸十分惑人就如同盛开的杜鹃。然而,在月光的映照下,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哪怕她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也只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他的脑中一阵嗡鸣
只听女人对着他说:“还差一个人头,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