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到头皮,刺激的他有些发麻。二人人对视间,那莫名的暖流让他无端的臊得慌。
陈皮莫名的回想到了那个被他捅穿脑袋的黄葵女人。当时他们二人也是贴的很近,但是他也没觉得那个女人,和其他被他弄死的人有哪里不一样。
为什么和宋白芷贴的近,他就不自在?他不明白。
宋白芷压下那错漏了一拍的呼吸,不动声色的往后侧了侧,指了指他的包裹说:“你的包裹里备了盐。”
陈皮回了神,没再去想,转而查看起了包裹。还挺齐全,单单只用来逃难的话,至少能扛五六天。
陈皮问:“你自己的呢?”
不等宋白芷说话,他捡起了另一个包裹,和他差不多的配置,只是多出了一个医药箱,而且精简的吓人。
他看着那一个包裹着咸肉干的油纸袋,以及一大包干饼。又看了看宋白芷,确定了下来,宋白芷根本没有要沿途补充食物的这一个概念。
因为她选择的这两个东西,如果按照一天两顿,就水喝的来算,足够她在江面上过上十几天。如果她会钓鱼给自己补给,日夜兼程视察江面,加上那些蜂窝煤,这段时间足够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别的省份。
‘有条件的情况下,她能做到这种份上,真够狠的。’
不过陈皮很好奇,现在多出了一个他,宋白芷会怎么赶路。不过他也没问,总归是一条船上的人,边走边看吧。
对于陈皮来说,反正不过是换地方继续隐姓埋名。跟着宋白芷,好像也还不错。
船外的热汤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谁也没说话,只是平静的看向那天际线的落日。
垂暮的黄昏透露着道不明的哀伤和忧郁,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就像是一幅逐渐褪色的留白画,慢慢失去活力。
也像时代的落幕,在掩盖无可挽回的残酷和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