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这句话质问出口时,陈皮便近了身,他钳制着男人的动作,一字一句道:“你管我从哪来的?敢对老子动刀。”
男人尝试挣脱,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他看着陈皮的眼神变得惊恐起来。一旁面容娇俏的姑娘,这会也白了脸色。
不知是缺了根弦还是天生的胆大,她竟然直接冲上去,想要将二人扒开。可是宋白芷的动作更快,在她即将扑上去之前,便伸手将人拦下。
宋白芷客客气气的笑着说:“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虽然说她的确是微微勾起了唇,想要和和气气的时候露出几分笑意,但她以为的“我笑了”,在这惊吓的两人眼中丝毫没有体现出来。
宋白芷与陈皮的眉眼,都是那锐利过度的下三白,让人下意识想要避开目光,自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唇角那一点微弱的弧度。甚至觉得宋白芷正在明晃晃威胁她们。
当然,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陈皮看起来的确动了杀心。
这一路的逃亡经历,让他对人警戒线拉到了最高。除了宋白芷,他不信任何人。
小姑娘吓得直哆嗦,似乎是从未见过外人。这会忽然被宋白芷拦下,脑子的热气也下去了,她半佝偻着身子就想要躲,看起来就像个鹌鹑一样。
宋白芷也不在意她的反应,自我认为温和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盯着我们?”
好一个反客为主!
小姑娘顿时安静了,她转过头看着宋白芷眼睛瞪得像铜铃,面上写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她不甘的大声说:“你们才是外乡人!这是我们白乔寨的地盘!你们才是闯入者!”
宋白芷忽然想到了那个要她血的人,‘黑乔寨…白?!’难道是死对头?
宋白芷示意陈皮松手后客气的说:“我们是南方人士,逃荒下偶然路过此处,并不打算多留。”
陈皮看着宋白芷拦下那姑娘的动作,眉梢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于宋白芷说的话,他并不反驳。宋白芷说这话倒也没错,只是没说全。
然而那个男人听到这话,也不皱巴巴着脸揉胳膊了。他蹭一下站直身子,几乎是咄咄逼人的说:
“你们就算要扯谎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偶然路过?!这林子曾经是白乔寨与黑乔寨设置出的炼蛊地,只进不出,连我们都无法出去!就是为了防止外面人偷闯进来。”
“你们怎么可能走的出这风水布局,躲的过蛊虫猛禽?!”
宋白芷没什么反应,她对这男人的话表示认同。的确是很难走,但凡换个人,早就和路边的尸体一样变成了肥料。
而她们,胜在了命大。
陈皮嗤笑的问:“不从林子过,从哪过?我说林子里那群东西怎么奔着我这条命来的,原来是你们这帮鳖孙子使的坏!”
他气也是真气,可是很明显,宋白芷目前并不想动手,他也只好再忍忍。
“怎么可能!那林子里头有毒瘴,我看你这面色…”或许是发现陈皮的面色还没有他那股子精神一半好。那男人说的话便可疑的卡在了喉咙里。
就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陈皮忽然毫无征兆的倒头就睡,就像是突然没电的机器人似的。
宋白芷一愣,极快的向前,并没有让他倒在地上,而是稳稳的接住了。她再次探向陈皮的脉搏,仔细的诊断了一遍。
气血亏空,气脉郁堵?
宋白芷扶着陈皮靠在火堆旁的石头上。虽然他们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但是现在的天气还算不错,想来最多就得个感冒。
那姑娘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场面,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什么也没干啊!他自己倒下去的!”
宋白芷自然知道他们刚才没下黑手,只是一想到这林子,心里也难免有了几分迁怒的火气。她问:“毒瘴的解药在哪里。”
小姑娘显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她的哥哥两眼珠子一转,心下有了新的打算。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容客气的说:“解药只有寨子里的巫医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通过这个林子的话”
交换条件的前提是,除了显而易见有利可图,还有摆在眼前的饼。对方两手空空,张口就来,这让宋白芷无法相信。
她给鱼翻了个面,一副闲适的模样,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这叫男人一时间也拿不准她的主意。
宋白芷说:“那你大概是没看出来,其实我也是大夫。既然只是中毒,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