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芷看穿了陈皮的想法,心道:‘你小时候总上来找打。为了给你上药,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可是她还是选择不去刺激陈皮,她如实道:“不是我给你换的,是村子里的男人。”
陈皮松了口气,烦躁的捋了捋头发,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宋白芷虽然是个女的,可她也是一个大夫,看了也没什么。再说了,自己小时候她也不是没看过。
陈皮脑子一轴,自我反驳。不对,还是有地方没看过的。
陈皮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好笑,他也就不再多想,转身去里间翻找衣服和鞋子。
寨子里送来的衣服和鞋子还是全新的,陈皮也不挑剔,拿到啥就穿啥。只是在看到那繁复的花纹帽子时,选择了不戴。他并不喜欢在头上顶着东西,因为很碍事。
陈皮的头发一直没有机会打理,所以这会头发已经有些长的贴在脖颈上了。如果戴上帽子,额前的蓬松的碎发就会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那样并不舒服。
他穿的半褂是白乔寨传统的衣裳,除却极具代表的大片花纹,还点缀了一串小铃铛。对比起来,裤子纯黑到只有腰间的细带编织的几股彩绳显得有些素净。
走路时还有点热闹,叮铃叮的清脆。宋白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呦,小橘子皮的新皮肤,还挺好看。’
少年人身材高挑,薄肌窄腰,哪怕那宽松的里衣被束腰带一并扎紧,在覆盖一件半褂,也不能隐藏他优越的身形。
陈皮的手放在身后,似乎是准备恶趣味的干些什么,他那往日狭长而又阴冷的眼眸中满是愉悦的狡黠。
宋白芷只当没看见,即使陈皮分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
宋白芷倒是想看看,陈皮憋着什么坏。
陈皮慢慢走近,他笑的十分灿烂,不说没有以往那点子邪气,甚至隐隐可见那明媚笑容下有些锐利的犬齿。
乍一看,倒是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