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这次没有再慌张，他谨记着刚刚那道听似冷淡但让他心里一下子镇定了的磁性声音是怎么一句一句说的。
他吸了口气，鼓足勇气点开那行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顺手按下了录音。
铃声只嘟了一秒就被立刻接了起来。
肖书婉那在肖初玉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暴躁又饱含嫌恶怨恨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畜生你打电话过来是想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想道歉也得道歉，不想道歉也得道歉！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现在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你要是再敢影响到江城对我的感情——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妈，你还记不得林江城接走你那天？”
肖初玉刚喊出妈的那一瞬间，声音干涩至极。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两腮，眼睛隐隐泛红。
提到林江城，对面果然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那声音的恶意少了几分。
“当然记得，你想说什么？！”
“妈，林江城他是我爸，但是他没有接走我，甚至接走你那天都没有给我一个眼神，他恨我，你为了和他统一战线，所以你也恨我，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一直抛弃我们，你为什么不恨他呢？！”
“小畜生你到底要说什么！”很明显肖初玉的话仿佛一把刺刀，突然就刺痛了肖书婉。
她的声音陡然又变得尖利。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他不喜欢你，所以他才抛弃了我，是你连累了我，小畜生，是你连累了我！！！”
“可是我当时才刚出生，我才几个月大，我没有做错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跟的是你的姓吗，妈，可是他本来就是入赘肖家的啊！爷爷奶奶去世后，他却把肖氏集团改成林氏集团。”
“你给我闭嘴——！”肖书婉被揭开最不愿意承认的痛楚，整个声音尖锐得接近恐怖。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是你出生克死了我爸妈，是你克死了我的婚姻，让江城变心的，不是江城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这个小畜生——！！！”
“妈，林冰青比我还大一个月，林冰青的哥哥林耀宗比我大一岁！林江城早就和林冰青妈妈在一起了，他早就变心了——”
“你闭嘴！！！那个姜柔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她生的两个儿女也不是，但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不会让你再影响我和江城之间的关系，你等着，你等着....”对面肖书婉的声音变得急促，仿佛有哮喘似的，“我这就在网上发表道歉声明，我看你就是不想发，所以过来说些想撺掇我！试图影响的对江城的感情......”
“妈，我没想影响你，可是林冰青她污蔑我，不只是因为她想害我，还因为他们想把你撵走，你确定我道歉以后这事儿就彻底过去了吗？！”
肖初玉的声音钻入肖书婉耳膜，让她开电脑的手指顿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他们可以污蔑我猥亵林冰青，然后颠倒黑白逼我道歉，想让我被钉死在社会舆论里，以后自然也能污蔑你后逼你道歉，你为了林江城答应这些条件，只不过是现在让他满意，以后林冰青他们要是再故技重施，你和我下场一样！”
“不可能！江城说了，他最爱的人是我！他才不会这么对我，他对我和对你可不一样——！”肖书婉骤然打断肖初玉的声音，歇斯底里又有点得意。
“江城还说了，他当初之所以离开我只是因为你，你一出生他看到你的时候就下意识厌恶你，所以没办法面对我，其实他不爱姜柔，也没那么喜欢姜柔生的那个孩子，只是因为你太让他厌恶，他才迁怒于我，但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妈，你确定吗？”
“小畜生，我当然确定！你不要试图挑拨我和江城之间的感情！”
“妈你既然这么确定，那你问过他么？！他说了这事儿只要我认下这场污蔑，我道了歉，他就再也不会在这事儿上作文章？那个林冰青也不会继续坑害我还有妈妈你吗？！如果是，那我立刻就道歉，只要妈妈你能高兴，我愿意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在肖书婉印象里，肖初玉一直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和爱，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冷笑。
“现在倒是知道孝顺了，你不出生更孝顺！”
“不过你这点说的对。”肖书婉捋了下额前的头发，“姜柔那个贱人的确想害我，毕竟现在江城只爱我，她说不定会和她那个女儿林冰青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