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立马叫来了福生安排了发丧的一切事宜,便来到了父亲的竹迪院,张夫人黎氏此刻正在张大老爷床前来回的踱着步,双手焦急的握了又握……
“别晃悠了,晃得我头晕…先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张天傲虚弱的声音略显一些急躁。
“唉……”黎氏只叹着气,也不回他。她在等她的儿子回来拿主意,她怕她的丈夫知道了消息会受不了刺激加重伤势。张家…已经经不起任何变故了……
张正华一进门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的父亲,谢天谢地,父亲终于醒了。他也顾不得和母亲问安,直接越过母亲就冲到了父亲床前跪了下去,眼眶已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许哽咽,“父亲……”一声父亲,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黎氏疾步上前靠在张正华耳边将倚霞院倒塌,张老夫人下落不明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
张正华点点头以示知晓,随即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以示安慰。
黎氏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也仿佛有了主心骨,心里不再慌张了。安静的站在一旁。
张正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将张家祖父和祖母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天傲和黎氏。
张天傲听罢,气氛异常,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晕了过去。
“父亲!~”张正华赶忙给他顺了顺气,安慰道,“父亲放心,我和兄长一定会将祖父祖母追回,让他们入土为安。”他是真怕父亲再有个好歹。
“嗯~我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我张天傲一生行善积德,自认没做过什么错事,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张天傲已然泣不成声,作为子女,不能给父母养老送终,致使父母死后还要遭罪,这让他有何颜面见张家的列祖列宗!
平复了一下心情,张天傲擦了擦眼泪,抓着张正华的手问道,“若尘呢?他在哪儿?我想见见他……你叔父叔母仙逝,我未尽到作为大伯父的职责,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虽然,道歉已经晚了。
“兄长在前厅与福伯一起操持祖母的丧事,等这事儿过来你再去和兄长道歉也来得及。兄长是个明事理的,他会谅解你的。”张正华安抚道。随即转头看向黎氏,“母亲,您先好好照顾父亲,我去前厅帮兄长。待一切准备就绪,还需父亲母亲出面主持大局!”
“好!去吧~我儿长大了,有担当了。张家的将来就靠你和你兄长了……”张天傲满脸的欣慰。
翌日,张家风风光光的办起了丧事,黎川百姓感念张家多年的乐善好施,纷纷前来悼念,张府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人都怀着悲痛的心情劝诫张家家人节哀……
按照风俗习惯,须守灵七日方可下葬。是夜,身为张家孙子辈的张若尘和张正华跪在棺材旁守着,时不时的烧一把纸钱。
丫鬟们也跪在旁边呜呜的哭着,意为哭丧。悠地~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声打破了平静。丫鬟们四下看看,并没有见其他人,而那哭声却越来越大,像是名女子的声音。丫鬟们惊叫着四散开来,大声喊,“鬼啊!~”
一阵阴风吹过,只见“茗烟”跪在张老夫人棺材前的蒲团上,一边掩面哭泣,一边烧着纸钱……
丫鬟们已经吓得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不敢吱声,更不敢动,生怕引起“鬼”的注意……
“嫂嫂?…你也来给祖母烧纸钱了吗?”张正华以为是茗烟从玉瓶里出来为祖母烧纸了。
张若尘却知道不是,他放在胸口的龙纹魂瓶此刻正在发着绿光,预示着来烧纸的可能是茗烟的人魂或者其他六魄中的一魄,他就在旁静静的观察着,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吓走了它……
“玉瓶给我~”张小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张若尘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
张若尘立马从怀里掏出龙纹魂瓶交给了张小龙,张小龙拿起正散发着绿光的龙纹魂瓶以剑指在瓶底施法,瓶口对准跪在蒲团上的“茗烟”,顷刻间,“茗烟”便化作一缕青烟被收入龙纹魂瓶了。紧接着,龙纹魂瓶光芒大盛,激烈的颤抖着,良久才归于平静……
“这是茗烟的?”张若尘好奇道。
“茗烟七魄里的哀魄,也许是感受到了天魂的悲伤,加上我布下的聚魂阵的吸引才会出现。”张小龙解释道。他刚刚在后院练剑,感知到聚魂阵的波动,就知道茗烟这边有情况,于是急忙赶过来,果然,茗烟的哀魄出现了……
“这哀魄貌似比欲魄更难融合,居然融合了两盏茶的时间,上次欲魄融合也才一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