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碧霄宫里都是像我这样有能力却不被师门认可的人。我想着自己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就答应了。后来,他说,他要向世人证明碧霄宫的人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他需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问我,知道子母煞吗?我一愣,便告诉他,我在扶桑阴阳寮时,研究过子母煞的炼制方法,但没有炼制过。他便让我来敦煌帮他炼制子母煞。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碧霄宫?……”张若尘喃喃道,“原来那个神秘组织叫碧霄宫……”
“碧霄宫在哪儿?都有哪些人?”张小龙继续问道。
高桥智摇摇头道,“我对中土不熟,只知道碧霄宫的宫殿隐匿在皑皑白雪之间。至于碧霄宫里都有谁,我也不清楚。碧霄宫的人常年在外办事,鲜少回宫。我在碧霄宫呆的那三个月就没见过几个人。”
“哦?那碧霄宫主上是谁?叫什么名字你总知道吧?”张若尘顺势问道。
“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主上,没有人称呼他的名字,也无人敢问。”高桥智还是摇了摇头。
“姜怀是你指使他去残害孕妇的?”昊林问道。
“我当时奉命来敦煌炼制子母煞,恰巧因为人生地不熟,不知从何下手。又恰巧在这时遇到了姜怀,听说了他的悲惨遭遇,便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教他阴阳术,助他报仇,他帮我一起炼制子母煞,岂不皆大欢喜?姜怀报仇心切,当场就答应了我的提议,说也要让敦煌镇的人尝尝失去妻儿的滋味……其实…敦煌镇的人都欠姜怀两条命,所以,那些孕妇死的并不冤。我用他们炼制子母煞也不算违反天道。”高桥智回道。
张若尘冷笑道,“高桥先生,我们中土有句古话叫做‘祸不及妻儿’。你和姜怀如此残害孕妇,天理难容!”
“那他们呢?他们当初眼睁睁的看着姜怀的妻子在绝望中死去,他们就不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吗?”高桥智反驳道。
“他们也该死,所以你们可以找他们报仇,但是仅限于找他们报仇,而不是找他们的妻儿报仇。”张若尘解释道。
高桥智冷嗤道,“虚伪!找他们报仇有什么用?我的报仇方法才是最解气。姜怀承受了什么痛苦,就应该让他们也承受相同的痛苦,这才叫公平,不是吗?”
“行了~不与你讨论这个了,跟你说不通道理。”张若尘摆了摆手道,沉吟片刻,他转而问道,“你可知道你们主上让你炼制子母煞是用来做什么的?攻城略地?称霸一方?”
“切……我们碧霄宫才不削于当什么一方霸主呢!不过,我们主上具体要用子母煞来做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我们只是感念主上的收留之恩,知遇之恩,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罢了。”高桥智回答道。
“那么下一步,你是不是要带着炼好的子母煞回碧霄宫了?”张小龙顺势问道。
高桥智点头应道,“是啊~所以,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可以,不过你们要带着我们一起回碧霄宫。”张小龙邪魅一笑,道。
“怎么?……别告诉我,你们也想加入我碧霄宫?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高桥智狐疑的看着他们。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你带着我们一起回碧霄宫;第二条路,我们杀了你,然后自己去找碧霄宫。”张小龙说着,手里的剑在高桥智脖子上来回的试探着……
谁知,高桥智一反常态,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道,“我选第三条路……”
就在三人疑惑之际,高桥智身形极速变化着,直至化成了一个纸片人,晃晃悠悠飘向空中,三人纵身跃起,都想抓住高桥智幻化成的纸片人,可惜,纸片人太过灵活,每次都能从他们的指尖溜走……
“三位少侠,一位女侠,游戏到此结束!咱们后会有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空气中传来高桥智得意洋洋的声音。
张小龙气愤的一把将剑插入地上,喃喃道,“该死!又让他跑了,那又是什么狗屁阴阳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变成纸人飞走了?”
昊林思索片刻,皱着眉头道,“大意了~刚刚那个应该不是高桥智本尊,而是高桥智的式神。”
“式神?什么意思?”张若尘好奇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扶桑的阴阳术里,有一种召唤式神的术法。阴阳师会用纸剪好一个纸人,然后在纸人上注入自己的一丝元神和本源之力。这样,就可以召唤出属于自己的式神了。式神和本尊可以感官相通,心意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