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来吗?陶蔚抓着他的手,“我站在这里安全吗?”
“拿着你的小刀和火把。”伊尔萨斯说完这句话,非常干脆地就窜了出去,那两条蛇也早已蓄势待发,双方霎时缠斗在一起。
蛇类最喜欢的就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把猎物绞死,它们的力气非常大,同时,牙齿里的毒液也是有力的武器之一。
不过伊尔萨斯并不怕它们,他的动作非常敏捷,哪怕面对两条蛇,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它们的缠绕之中。
蛇类是非常的聪明并且狡猾的,它们数次想要绕过伊尔萨斯,率先攻击陶蔚这个毫无战斗力的猎物,在它们眼里这就是一块待宰的肥肉啊,可惜都被拦住了。
陶蔚悄悄抹一把冷汗,还好当时遇到了伊尔萨斯,否则在迷失丛林,她肯定挨不过一个夜晚。
忽然脚上的牛仔裤似乎有一点沉坠感,陶蔚有所察觉的举着火把往下一看,一个黑乎乎的很多脚的东西趴在她腿上,似乎正想往上爬。
妈呀!她下意识的一脚踢出去,把那东西给摔进草丛里消失不见。一把尺子那么大的蜈蚣!还好它没有给她来一口,不然狗命不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边伊尔萨斯快速的解决掉了两条蛇,直接把那两个脑袋给撕下来,扔到远远的,两条蛇身则被他用兽皮包起来,准备带回去做食物。
“害怕吗?”他问。
“当然害怕,”陶蔚不假思索道,她只是个愚蠢的普通人类,哪能不怕的。“我们在上那边找找,没有就回去了。”
就怕凯多大叔不能支撑太久。
“嗯。”伊尔萨斯点点头,带着她在前面开路。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握,在这黑咚咚的丛林里,给陶蔚无比的安全感。
“你们被蛇咬了会敷药吗?”那些蛇应该都有毒吧?瞧着都不像善类。
“蛇?”伊尔萨斯挑挑眉,“你说的是条条兽吗?”
这些兽人取的名字,还真是形象啊……叽叽兽,哼哼兽,条条兽……陶蔚嘴角微抽。
两人最终没能找到更有用的草药,只能带着三七回去,都没有吃晚饭就发生了这种事,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才刚走进部落,克莱米就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凯多族长已经熬不住了。”
“他现在怎么样?”陶蔚连忙问道,一边快速朝族长的帐篷走去。
里面兰尼丝坐在石墩上,目光有些呆愣的,而凯多躺在床上,面色发白,很不妙的样子。
伊尔萨斯脸色一沉,上前查看一番,他握了握拳退下来,这么会儿功夫,凯多竟然已经死了。
克里夫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向来大嗓门的安鲁此时也静悄悄的。齐拉姆拉过陶蔚,忍着悲伤叹息道:“族长又咳了一回血,就变成这样了。”
“我们来晚了……”陶蔚的手有点点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死人,还是死在自己面前的?
虽然没有找到其他草药,但若是用三七给他服下,兴许能有点功效,从而抢救回来呢?哪怕她不知道症状,但死马当活马医,说的不就是这种情况。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凯多已经断气,因为一次咔叱兽的围攻,而失去了他们的族长,对部落来说算是损失惨重。
“为什么我没有替他生下小兽人呢……”向来和蔼亲切的兰尼丝,这会儿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别想太多了,兽神和凯多与我们同在。”祭司安慰道,同时吩咐克里夫和伊尔萨斯,明日一早召集族人举行‘割让’仪式。
“割让是……?”陶蔚有些不解,偷偷问齐拉姆。
“要推举新的族长了,他将获得凶牙。”齐拉姆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她看向伊尔萨斯,有些话没说出口。
陶蔚不知道凶牙是什么,猜测这大概是兽人部落权利更迭的一种凭证。不过……“会给凯多大叔举行葬礼么?”
没人回答她,这一疑问,到第二天就得到了解惑。
乌沙鲁一百来个人全聚集在广场前,向来伫立在祭司旁边的身影不在了,大家都若有所觉。
克里夫让克莱米和诺森把族长的尸体抬出来,宣布了凯多的死讯,有人不敢置信,有人失声痛哭,也有人六神无主。
“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祭司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类似于项链的东西,编制得非常粗糙,这是从凯多身上割下来的。
“只有勇敢的人,才会成为我们的族长,兽神会替我们选出他。”祭司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