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掉到了盾牌上轻轻弹了一下,又顺着盾牌缝隙轱辘到了人堆之中......
下一秒,人群中发出一声巨响,木屑、干草、树枝、肉块内脏,红的白的黄的四处飞溅。
一只还握着盾牌的手臂,被崩到了城门楼上,吓得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婢女们,连连惊声尖叫
用钝化的硝酸甘油炸山开矿,还是比较恰当。但要是用来做手榴弹,那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干,因为杀伤范围,很可能超过使用者的投掷距离。
因此只能制成依靠掩体投掷的防御性手雷,有厚厚的城墙抵挡破片伤害,才能安全的杀伤敌方。
大雷快步走进那根断胳膊,随手捡起来丢到城下,然后对巨雷大声吼道:“别扔雷了,没这个必要,大家开枪射击!”
众女听见大雷指挥,纷纷站起身,踩着城墙边的小板凳,继续朝城墙下射击。
不过这时城楼下已经是一幅地狱景观,手雷爆炸地点5米范围内,已经没有还能站着的人了。
他们要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么在那痛苦的抽搐。
距离爆炸中心更远的地方,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攻城战士,要么在地上匍匐、要么一瘸一拐的逃离城墙。
女官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白帝走之前留下的指令是消灭敌人,此刻她们仿佛是在练习打活靶,一个接一个的收割敌人性命
有些手速快的,打完一个弹匣的十发子弹,马上从腰包里掏出个金属卡子,小卡子上有十发子弹,能很方便的压进弹舱继续射击。
地面上的战士们绝望的发现,这盾牌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丁点保护,有人亲眼看见战友明明躲在木盾后面,可脑袋仍是被开了个大洞。
蛮族的杀伤效率,远远超过了他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斗。黄族士兵迅速溃败,扔掉盾牌、长矛,发疯似的往回跑
但在毫无掩体的空旷地带,穿越几百名步枪手的射击谈何容易,他们甚至不会S型跑位,而女官和宫女们,还站在城楼上有高度加成,高打低击杀逃兵,比平时练习射击时打兔子还要容易。
有一些幸运儿冲到了骚动的马群附近,想要骑上马逃跑
但马群被枪声惊到了,互相缠绕转圈,脖子上的栓马绳系在了一起打成死结,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士兵一时半会解不开,又踢又踹干着急,好在到了这里,好像不会被南蛮的妖术攻击到
这时候,从东面来了一队骑兵,白帝带着六名骑射手,快速接近。
女骑士们脚踩着马镫,膝盖内侧夹着马鞍,竟直着身子站了起来,上半身双手端着枪,一边瞄准一边射击。
她们每扣一次扳机,枪口便喷出一团火焰,附近就有一名逃跑的黄族战士倒下,然后迅速拉栓,弹出弹壳,继续瞄准射击。
胯下的马儿已经习惯了枪声,跟着白帝的坐骑,带着女骑士们自动往前跑,速度不快也不慢。
而白帝拎着两把左轮,左一枪右一枪,但凡靠近的敌人,全被他放倒。
白帝一众七人,在三环外灵活穿梭,专挑跑远的逃兵追杀,犹如死神一般不停的收割敌人性命
城墙上的百姓停止了射箭,并爆发出欢呼声,城门被打开,义务兵和民兵冲进四环城区,拎着长枪、短刀,快速解决残余战斗,给在地上装死、受重伤的黄族战士补刀。
四环区域,躲在石质建筑、地窖的居民,也拎着家伙什冲出门,痛打马匪。
在太阳快要落山时,战斗结束。
尸体整车整车的往江边拉,集中在一起烧了。
女官们粗略统计,大约歼敌七百八十余名,有些敌人被巨雷炸碎了,难以统计清楚。
不过他们的马却有个准数,一共八百二十三匹。其中有十七匹马,被脖子上的麻绳绞在一起,因缺氧而晕厥,还有几只被同伴踢伤的。
女官们指挥民众,把这些战马暂时关进三环城内,喂上草料和水妥善照料。
白帝还捉住了一个活口,暂且关押在治安所,那人已经被吓傻了,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看来得让他休息休息、冷静冷静才能问出什么。
天黑了,民众们打着火把,清理街道上的血污到后半夜,才陆续回房休息。
不过他们自发组织了巡逻队,在四环规划的城墙外站岗,义务兵也值起了夜班,在更远的城外轮流巡逻。
有些胆大的居民,仗着家中墙壁结实,安然入睡。
更多的居民,抱着家中的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