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他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时间。他深知,若是一片片采摘这些金叶,那无疑是一项极其耗时的浩大工程,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每多耽搁一刻,他在酒店等候的亲人们就多一分担忧,他自己也多一分危险。毕竟,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还身处这危机四伏的长白山之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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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成宗泽不再犹豫,他迅速伸手从腰间的储物香囊中取出那把平日里精心保养的铁铲。这铁铲在他手中,此刻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希望。他紧紧握住铁铲的手柄,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心中却燃起一股炽热的决心。
准备就绪后,成宗泽开始挥动铁铲,向金树的根部发起 “进攻”。每一下挥动,都像是在与整个世界对抗。他的双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绳索。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全身肌肉的剧烈颤抖,那酸痛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他咬牙坚持着,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在这寒冷的冰天雪地中,那汗珠仿佛带着他身体内仅剩的热量,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便凝结成了晶莹的冰珠,仿佛是他努力的见证。
时间在他费力的劳作中缓缓流逝,成宗泽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体力在一点点地被消耗,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无比,紧紧盯着那逐渐松动的树根。每一次挥动铁铲,他都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带着这珍贵的金树回到家人身边。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整棵金树终于被连根铲起。成宗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又欣慰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金树放进储物香囊,仿佛在安放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看着香囊口缓缓闭合,他拍了拍双手,长舒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大功告成。”
此刻的成宗泽,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迟缓。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然而,一想到在酒店中焦急等待他的媳妇们、四哥和徒弟,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心似箭之情。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下山与他们团聚。无论身体多么疲惫,无论前路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因为在山的那一头,有他最温暖的港湾,有他割舍不下的亲人。他们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带着这份信念,成宗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转身,向着下山的路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在长白山的山路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长白山的山路,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冰雪巨龙,静静地卧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路面上满是厚厚的积雪,那雪在寒风的肆虐下,变得坚硬而光滑,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冰层则像是隐藏在雪下的陷阱,若隐若现,使得路面状况更加复杂多变,异常湿滑,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成宗泽深知这脚下的危险,他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的舞者,谨慎地寻找着每一个落脚点。他的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以保持身体的平衡,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滑倒的细节。然而,尽管他已经如此小心谨慎,意外还是频频降临。在下山的过程中,有几次他的脚底突然打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着山崖边急速滑去。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
好在成宗泽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每次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都能凭借着本能的反应,迅速伸出手掌,紧紧抓住悬崖边那些探出的树枝。那些树枝,成为了他在生死边缘的救命稻草。可是,命运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格外眷顾。树枝上布满了尖锐的刺,在他用力抓住的瞬间,尖刺无情地扎进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掌顿时被划开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地流淌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然而,成宗泽不敢有丝毫停留休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与他刚刚激战过的守山人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万一迷药的药性过了,守山人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徒弟被杀,视若珍宝的金树也被偷走,必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自己报仇。一想到那个守山人愤怒的模样和可能采取的疯狂报复行动,成宗泽就越想越感到后怕。他仿佛能看到守山人那充满仇恨的眼神和紧追不舍的身影,仿佛能听到守山人那愤怒的咆哮声在山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