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挠头,“抱歉,跑题了。”
“尽管如此,中原武林的惨败带来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关破之日,关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眼看着蛮族就要冲入长城,而一旦入了长城,蛮族军队在关内便近乎无人可阻。
中原众高手称:“拖着重伤之躯也要将蛮族拦在城外。”
于是在那一天,十二剑仙与三位剑圣再度齐聚城墙之下,与蛮族首领与五大汗血战,最后还是退入城内,只留下几具尸首。
终于,宣府还是被蛮族攻破,城破之日,百姓有的忙于逃难,有的已经心灰意冷,围在城门楼等着看蛮族破城,有的还血气方刚,要与蛮族血战到底。
尽管城门大开,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蛮族士兵走进城来,在街边百姓的注视之下,有一白衣侠女从城内走出,傲然立于城下。
有人说,她是除了天下第一南宫万华之外,中原武林唯一的一位云海境。
还有人曾看到她一人一剑一白马,孤身杀入敌阵,力敌蛮族首领,打的数万蛮族将士溃不成军。
第二日黎明,她策马而归,脸上看不出任何疲累或是痛苦的神情,身上的一袭白衣竟不染一丝血迹,也没有沾上任何污秽。
她没有多做停留,婉拒了各方势力的感谢,只是策马到京师去春风楼里听了一曲琵琶,随后仗剑走马而去,不知所踪,当日京城百姓夹道送之,故而她便有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号——长城侠女。
再后来春风楼楼主发现她留下了一本秘籍,那便是被认为天下第一的绝世武学——《长遥九经》。”楚沐兰似乎意犹未尽,“多么传奇而美妙的故事啊。”
林潇恒打趣,“你倒是有几分说书人的天赋。”
宁安兰美目微颤,轻轻叹息:“是啊,事情本可以是这样的,但是那终究只是有意流传而出的版本,你可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沐兰好奇道:“原来这竟是假的?”
“是啊,某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为了他父亲的面子,骗了整个江湖五年之久。那日我的确一人杀进敌阵,原本被打散的联盟再度凝聚·,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混战之中,一柄剑从我背后刺了进去——”
“什么?!”楚沐兰感到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耳熟能详的故事,竟然有一个如此黑暗而血腥的真相。
“赵家家主赵天行为谋夺我手中的长遥九经——”
“你手中的?”
“对,长遥九经本是楚玉寒流传而下,百年后流落至南宫万华手中,碰巧——”,宁安兰嫣然一笑,“我有两个师父。”
“赵天行勾结蛮族,偷袭于我,中原众人本就不敌,而赵天行当时已经入了半步仙境,战况更是惨烈,当年天武阁更是满门战死。”宁安兰的眼眸望向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与阁主方云还是旧识,后来再没有找到如此知心好友了。”林潇恒声音哽咽。
楚沐兰楞在榻上,似乎难以接受这个答案。
“最后我以濒死之体拼尽全力,也只重伤了赵天行,而我自身功力尽失,静脉阻塞,再难以恢复境界。”宁安兰的眼神锐利如刀,楚沐兰看了都有些胆寒,如此温柔的女子,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如此失态,想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也是难以想象的。
“最后是你父亲保住了我的命,击退蛮族五大汗,将我带回春风楼。我念及恩情,拜他为师,我已无法修习《长遥九经》,便将他交给了你父亲,而你父亲楚宣,便是那时的春风楼楼主。”
楚沐兰听到熟悉的名字,心忽然痛了一下,但旁若无事,作颇为感兴趣之态,“我父亲还有这般风流的身份,我还以为他一直都如此正经呢。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开口,“这么说,师姐与赵天行是同辈,为何看起来如此年轻?”
宁安兰眼神飘忽了一瞬,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解释,“因为入登仙,可得长生。”
“那师姐现在岂不是已经——”
宁安兰轻咳两声,“人是否年轻,重在心是否已经苍老。自我被赵天行重伤以来,弃了长生,游山看水,便算是重活一世,倒也逍遥快活。”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所以本姑娘芳龄——五岁!”
“啊?”
楚沐兰换了个话题,“那——长遥九经如今在谁手中?”
落秋月放下茶盏,笑嗔道:“你不如看看你父亲留给你的是什么。”
她递过一个卷轴,楚沐兰急不可耐地展开,首先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