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心没肺,可不曾想会冷漠至此,虽说两家婚事未定,可外头也是早有风声的,韩小姐生死未卜,他竟能半点情分也不念。
李景允不悦地眯眼:"你这是在怪我?"
"回公子,奴婢不敢。"
"那就别等了,启程回府。"
忍下一口气,花月温顺地低头,掀开车帘吩咐车夫。
韩家小姐出了事,对将军府没有半点好处,甚至极有可能令将军府蒙羞,李景允薄情寡义,将军府却不能置身事外。
可是,韩家怎么也算是大户,与不少朝廷官员都有往来,有谁敢在京华对韩小姐下手,还这么悄无声息?
花月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看了李景允一眼。
李景允黑了脸。
他没见过这么胆大放肆的奴婢,把他当什么了?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包管连车厢都不会剩下。
真想再把她送去掌事院打一顿,让单峰骆驼变双峰。
"公子,到了。"
马车在将军府东小门停下,花月突然殷勤地替他搬来踩脚凳,又扶着他进门。
李景允嫌弃地挥开她的手:"爷认识路。"
"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府内多处修葺,杂物甚多,还是随奴婢走更为妥当。"她替他引路,姿态恭敬。
想想昨日翻墙都屡遭不顺,李景允觉得也有道理,便跟着她七拐八绕地往府里走。
结果走着走着就跨进了他最不喜欢的地方。
"夫人,今日路上出事,公子怕夫人担心,特来给夫人请安了。"一过门槛,殷花月欢喜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主院。
李景允步子一僵,转身就要走。
花月一把拽住他,力气突然比之前大了好几倍,任凭他双脚不动,都被她在地上拽出两道蜿蜒的长印。
"……"
李景允觉得,殷花月此人一日不除,他一日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