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凉。
他不着痕迹地松开手,将头别去一侧,顿了顿,微恼地催:"还没包扎好?"
"这伤是箭头割的,里头虽没什么残物,但是皮翻得厉害,随意包上定不能行,明日准要起高热。"花月拿了针来在烛火上烧红,"公子还得忍一忍。"
李景允瞪大了眼:"你想干什么?"
"缝上两针便好。"花月熟练地穿了线,"公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刀剑都受得,还能怕这点小东西?"
"爷怕的不是针,是你。"他皱眉,"你又不是大夫,妄自动手,万一行错,爷还得把命给你搭上?"
花月摇头:"奴婢熟谙此道,请公子放心。"
话落音,也不等他继续挣扎,转过身就用手臂夹住他半只胳膊,将伤口露在烛光下,麻利地落了针。
李景允倒吸一口凉气,又气又痛,想喊叫吧,男子汉大丈夫,怪丢人的。可要忍吧,又实在是痛得厉害。
殷花月背对着着他,是打定主意不会理睬他的挣扎了。李景允闷哼一声,张口露出獠牙,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月身子一僵,无声地骂了两句,可只一瞬,她就恢复了动作,继续缝合。
鼻息间充盈着这人身上的香气,李景允咬着咬着就松了力道,不自在地抬头看看,身前这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伤口,眉心微皱,眼瞳缩紧。
这人的瞳仁竟然是浅褐色的,映着灯光看着,像极了一块琥珀。
伸手又想去碰,李景允这次及时回神了,瞪了自己的手一眼,心想这什么毛病,怎么老想去碰人家。
要是碰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也就罢了,可身前这个分明是只牙尖嘴利的狗。
"公子今晚去了何处?"狗开口说了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