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就不能活命?奴才只能照办?"
"那你现在为何又突然改口?"柳太平一拍惊堂木?"你可知这是戏弄公堂之罪?"
"奴才??奴才良心不安?"他呯呯磕了两个头?眼珠子乱转?"奴才怕照做了最后也不得善终?还要拖累无辜之人下水?不如实话实说?求大人给个公道?"
龙凛听得大怒?上前就骂?"你这刁奴?竟敢在这公堂之上大放厥词?"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他畏惧地看了龙凛一眼?又埋下头去?"奴才只是个下人?为何要去贿赂徐公子?有什么好处?"
"你??"龙凛不忿?可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李守天?他也不敢乱来?只能退后两步?朝柳太平使眼色?
谁想柳太平压根没抬眼看他?自然也不懂他的意思?只沉声道?"如此一来?此案便只能作废?"
"这怎么要作废?"李景允笑道?"不是还有个教唆污蔑之罪么?大人接着审啊?看是何方神圣设了局来诬陷徐家?还敢威胁到长公主的身边人?"
柳太平看他一眼?道?"那要另外立案?择日再审?"
"徐家人呢?"他笑意慢慢收敛?"既然案子都立不了了?那人也该放了吧?"
远远瞥见后头面目严肃的李将军?柳太平也没想多争执?挥手让师爷写文书上禀?又让捕头带手令去放人?
一场来势汹汹的灾祸?最后竟是以闹剧的形式收尾?柳太平请了李守天去谈话赔罪?李景允也就跟着衙差离开了公堂?
"三公子?"衙差小声道?"您身边那两位?还在候审堂等着?"
两位?李景允点头?心想温故知许是也闻声赶过来了?
结果推开门?他看见了殷花月?
这人缩在栅栏里的角落?身子小小的一团?要不是衣裳料子颜色浅?跟后头漆黑的墙壁格格不入?他几乎是发现不了那儿还有个人?
又好气又好笑?他径直走过去掰开栅栏上的锁?三步并两步跨去她面前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花月是在闭目养神?被他一碰就睁开了眼?清凌凌的眼眸带着一丝迷茫?直直地看进他的眸子里?
"??"
心口一撞?李景允收回了手?不甚自在地斥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看了看他身后?又拉着袖子看了看他身上?确定没什么伤?花月才长出一口气?低声道?"他们在东院翻出了红封?妾身便跟着来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拧眉?"大难临头不知道跑?还上赶着往里钻?"
"那红封是妾身没放好地方?公子若是因此被定罪?也是妾身的错?"花月坐直了身子?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衙差?连忙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妾身已经跟人说好了?他不接着告?您便死不承认见过红封?就说是妾身的私房钱即可?"
看着她这着急的模样?李景允眼底墨色微动?撑着栅栏慢慢悠悠地在她身边坐下来?惆怅地道?"恐怕不成啊?"
"为何?"她有些慌了?撑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臂?极力劝道?"你有将军府护着?只要有人肯顶罪?他们一定不会再追究?"
"如此一来?爷倒是脱身了?"他侧头睨着她?"你呢?"
花月一笑?掰着手指跟他有条有理地道?"妾身至多不过被关几日?您只要无妨了?也能想法子救妾身出去?况且?这案子只要告密的人收了声?也就不会再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她自认为这计划天衣无缝?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人神色没有丝毫赞赏?反而是摇了摇头?唏嘘地道?"天真?"
"你收的银票上有暗押?来历一清二楚?如何作得私房钱?替爷顶罪?那你就要被关进天牢?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受刑的?"
他阖眼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受刑你也敢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花月点头道?"那些地方?妾身比您熟悉?妾身去?总比您去来得好?"
眼神灼灼?笃定而坚决?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李景允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望向别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他自认不是个好哄的人?但想起这人有多怕死?再看看眼下她这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心里像是突然涌起了温水?先前坠落下去的东西被温暖的水一荡?又晃晃悠悠地浮了上来?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呐?
"三爷?"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的柳成和憋不住了?"咱们要不先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