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就让人严查?没两日就查出长公主面首重金贿赂户部尚书?篡改账目?将掌事院每年一大笔不知去向的花费隐匿在了繁多的土木兴建背后?蚕食国库?中饱私囊ゼ
这一大笔银子去了何处?真要查起来?长公主自然是脱不开干系的ゼ
周和朔想请皇帝定夺?可不知为何?圣上没有要查长公主的意思?只定了龙凛贿赂重臣タ私吞国库银两的罪名?处以斩首之刑ゼ
可怜的龙凛?死了都还要当一回替死鬼?尸首被拖出去?不知乱葬在了何处ゼ
他一被定罪?李景允身上的罪名就轻了?哪怕长公主那边的人绞尽脑汁想给他加些罪名?李景允也还是轻松出了狱ゼ
花月以为他会被流放?亦或是指派去边关?但是没有?李景允被徐长逸等人八抬大轿送回了将军府?身上没担半点罪责ゼ
"我就知道三爷早有主意ゼ"徐长逸拍着太师椅的扶手笑?"那韩家小姐真当捏你命门了ゼ还来哥几个面前逞威风呢?小嫂子是没瞧见?今日三爷出狱?韩霜在门口站着?脸色那叫一个难看ゼ"
"可不是么?她还想请长公主做主?长公主现在自身难保?哪儿还顾得上她ゼ"柳成和也笑ゼ
李景允在主位上坐着?状似在听他们说话?一双眼却只盯着花月瞧ゼ
才多久没见?这人怎么感觉又瘦了些?浅青的腰带都快绕第三圈了?眼下也又有了乌青ゼ
没他守着?果然是不会睡饱觉的ゼ
他有些不悦地抿唇ゼ
"诶?有茶没?"徐长逸说得口干舌燥?捏着茶杯就朝旁边伸手ゼ
花月笑吟吟地过来?想给他添茶ゼ
苏妙瞥了上头一眼?夺了茶壶就扔给徐长逸?努嘴道?"有没有眼力劲儿?这儿久别胜新婚呢?还敢劳烦小嫂子动手?"
"不敢不敢ゼ"徐长逸接过茶壶自己倒?边倒边揶揄?"三爷要是有事儿?就往内室走?咱们这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响动也只当听不见的ゼ"
几个哄闹起来?朝着主位上的人挤眉弄眼ゼ李景允微哂?跟着就笑了笑ゼ
花月也笑?三公子是什么人?运筹大牢之中?决胜公堂之上?这么多人看着?他想什么儿女情长?
结果手腕一紧?她当真被人拽进了内室ゼ
隔断处的帘子一落?外头哄笑的声音更大?花月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这人?"你??"
李景允将她抵在隔断上?半阖下来的眼里尽是笑意?"爷听人说?你最近吃不好睡不好?"
花月皱眉?梗着脖子别开脸?"天气越来越热了ゼ"
"还去给爷求了平安符?"
"那是给夫人求的ゼ"她耳根渐红?贴在隔断上听见外头的拍桌鼓掌之声?更多两分恼意?"您别靠这么近ゼ"
李景允不听?低下头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苏妙来接我?都知道说一声想我了?你这个做人侧室的?怎么半句好话都不肯吐?"
吐什么好话?这人都知道借着她去栖凤楼拿东西告罗忠?定是早就想好退路了?也就她这个傻子?真心实意地担心着他的性命ゼ
花月想起来都气?他只说让她去栖凤楼看账?结果怎么就算计着她会发现龙凛欠账的不对劲?他就不怕中途出点岔子?亦或是她没那么在意他?不把东西交给沈知落?
张口想质问?又觉得傻?这不是绕着弯明说自己真如他所想地在意他么ゼ
花月闭了嘴?死死地抿着唇角ゼ
外头苏妙他们已经开始说起韩霜的事?也说起李景允曾救过她一回ゼ花月听见一句"不得不救"?微微一愣?刚想侧头再听个仔细?下颔就被人捏住了ゼ
李景允手掌很宽?手指又长?说是捏着下巴?其实已经算是一只手捧住了她半张脸ゼ他执拗地将她转过来对着自个儿?话里含笑?"说句好听的?爷就饶过你ゼ"
花月皱起鼻尖?闷声问?"不说会如何?"
面前这人陡然板起脸?剑眉倒竖?十分不满地怨道?"刚历了一劫回来呢?热茶没有?热饭也没有?你要是还连句好听的都不肯说?那爷就--"
他高高举起了手?花月下意识地一缩?闭上了眼ゼ
眼里带笑?李景允将手落下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抵着她的耳侧道?"那爷就说给你听ゼ"
温热的气息带着些压抑的渴望?低哑地在她耳鬓上厮磨?像什么东西落进温水里?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ゼ
花月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