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珉挑眉?"太子的生母?宫里最得宠的娘娘?她自然是有底气与中宫争执的?父皇也宠惯她?任由她闹腾?从来没问过罪ヌ"
还有这等事?花月咋舌不已?"这姚贵妃是个什么出身?"
"姚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先前与你们将军府还颇有交情?李将军还曾救过姚贵妃的命?只是打姚贵妃入宫之后?两家就没什么往来了ヌ"他展了扇子轻摇?"父皇也不是因为家世宠惯她?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姚贵妃就算无法无天?以后也是要做太后的ヌ"
花月想起庄氏每回进宫都只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由地捏一把汗?这姚贵妃以后会不会记恨将军府?
"今日来是让你说故事的?怎么反倒是听我说得津津有味?"周和珉不悦地抵着扇头看着她?"快讲讲?你在做这丫鬟之前?是干什么的?"
花月回神?无奈地道?"领着奴籍的人?能有什么好故事?不过就是在家里养着?也曾养出一身不管不顾的顽劣性子?后来家道中落?寄人篱下?才开始懂了事ヌ"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家道中落这么简单ヌ"丹凤眼睨着她?周和珉似笑非笑?"说是被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你眼底都带着恨呐ヌ半点不敞亮?想要的东西都不敢要?摆明了是个没打算活到头的ヌ"
唇红齿白的少年人?说起话来却是剥皮刮骨似的直楞?花月听得心里跳了跳?伸手捂脸?"王爷能不能别老给人看相?"
"也不是我非要看?你这太显眼了ヌ"他无奈地摊手?"我见过的人也不少?没一个像你这么矛盾的?实在是比那箱子里藏着的皮影人儿还有趣ヌ"
意识到自个儿给人当笑话看了?花月沉了脸ヌ起身道?"故事说完了?这厢也就先告退ヌ"
"哎别?我不说这个了ヌ"他捏着扇子挡了她的路?"你别急着走?哪有人说故事一句话就囫囵完了的?你家里先前做什么的?又是怎么来的中落?都与我说说ヌ"
这说出来?怕是刚开的王府就得贴上封条了ヌ
殷花月叹气?回身坐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按?"这说来就话长了?还请王爷听我细细道来ヌ"
然后她就开始细细地编ヌ
两人坐在这亭子里?一个撒谎一个听?倒也挺自在?周和珉没出声打断她?就听她从自己五岁识字编排到十五岁为奴?眼底尽是笑意ヌ
李景允从宫里回来?瞧见的就是连灯也没一盏的漆黑东院?他一愣?抓了管家来问?"少夫人呢?"
管家哆哆嗦嗦地道?"去了王府酒宴?还未归来ヌ"
说罢?怕他问罪ヌ连忙按照花月的吩咐道?"少夫人自己说要去?府里也没别人能顶梁ヌ"
王府?周和珉的酒宴ヌ
李景允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在那空荡荡的大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行?知道了ヌ"
管家吓了个够呛?贴着墙根往外退?等逃出这位爷的视线了?扭头就朝侧门跑ヌ
花月回来得不算晚?但是一下车就瞧见管家满头大汗地迎上来道?"三公子已经在东院等了您半个时辰了ヌ"
"他回来了?"花月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那还算回来得早?想来最近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忙ヌ"
跨进东院门槛?里头灯火通明?她推门进去?就见李景允沉着脸坐在软榻上看文书ヌ
"怎么?"合上门?她过去关切地问?"宫里出事了?"
余光睨她一眼?李景允闷声道?"没有ヌ"
"那您这一脸凝重是做什么?"花月凑过脑袋去瞧?"哪个字不认识?"
将书合拢扔去一旁?他看着她笑了笑?"你这么晚回来?就没有话要同爷说?"
这才酉时末?也算晚么?她打量他两眼ヌ决定顺着他的意?"妾身回来晚了?还请夫君恕罪?不过今日也不是妾身贪玩?是那王府开宴要请安?才去了一趟ヌ"
想起先前温故知说的?但凡她知道欠了五皇子的人情?就不会那么好交代?李景允心里不痛快?冷声问?"与旁人一起请的?"
"倒也不算ヌ"花月老实地道?"在亭子里单独说了两句话?有家奴丫鬟在侧ヌ也没坏了规矩ヌ"
她说罢?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低头看他?"夫君该不会连这种事都会吃味?"
"哪儿能啊ヌ"他别开脸?"随便问问ヌ"
"那您这阴阳怪气的是做什么?"花月觉得好笑?"妾身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这就不是相信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