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急喘未平?花月看着他?微微有些恍惚?
旁边围着的御林军眼含戒备?还未开口?就见温故知递了个东西过来?笑着朝他们颔首?
几个人将东西接过去一看?嚯?大都护的腰牌?连忙让开路?拱手作请?
"大人?"追出来的宫人皱眉上前?"这是咱们皇后娘娘的客人?还未去与娘娘见礼?"
"那正好?"温故知道?"大都护也正有事要去中宫请安?一道去便是?"
"这??"宫人为难?一人在前头迎着他?剩下几个还想上去拉拽殷花月?温故知斜眼瞥见?轻咳一声?"少夫人可还安好?"
一听这话?花月立马捂了肚子哀声喊?"疼?"
"这可不得了?"温故知严肃了神色看向旁边的御林军?"快去知会大都护一声?先带少夫人去一趟御药房?"
"是?"御林军几个人连忙动起来?推开宫人便将殷花月扶出来跟着温故知走?
追出来的宫人里没有大管事?也就没人能说得上话?眼睁睁看人走了?也只能扭头回去报信?
李景允在御药房里候着?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是坐立不安?一会儿掀开帘子往外瞧?一会儿又起身踱步?
等了许久?外头终于有了动静?温故知的声音远远传来?"少夫人这边走?"
身影一顿?李景允立马坐回了椅子里?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
门扇被推开?温故知带着人进来?他余光瞥过去?正好能瞧见她那微泛涟漪的裙摆?
已经是许久不见了?李景允觉得自己是不想念她的?天下女子何其多?一个不乖就换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眼下这人重新站在他面前?没说话也没行礼?他竟然就觉得喉咙发紧?眼皮也不敢往上抬?
"三爷?"温故知抹了把冷汗?"我差点没赶上?"
冷静地抿了一口茶?李景允垂着眼哼笑?"没赶上什么?"
"接少夫人啊?"他左右看看?低声唏嘘?"中宫也是心狠手辣?都见着我了还不愿意放人?要不是您提前料到给了腰牌?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嗯?"李景允点头?"人接回来了就成?"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说完屋子里就没响动了?
李景允僵硬地坐着?眼睛只盯着地上的方砖?他不知道殷花月是个什么表情?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分外清晰?
这人不行礼就算了?怎么连话也不说?他忍不住腹诽?都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要让他给台阶?
花月也不是拿架子?她的确也许久没见李景允?只听小采说他在栖凤楼宠着几个歌姬舞妾?日子过得不错?抬眼一看果真不差?气色不错?身上的新料子也好看?
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过日子啊?她轻笑?
温故知站在这二位中间?冷汗都快下来了?眼珠子一转?他扭头问?"少夫人方才说肚子疼?"
"为了脱身随口说说?"花月道?"我这身子养得挺好?用不着担心?"
"那也是受了惊了?"温故知沉声道?"怀胎之人最忌讳惊吓?您上来坐着?我给您瞧瞧?"
说着话就将她按去了李景允旁边的椅子里?花月侧头?正好能看见李景允那张波澜不兴的脸?
"三爷先看着点少夫人?我去拿药箱来?"温故知笑着拱手?躬身往后退?顺手就将门给合上了?
屋子里就剩两个人?气氛莫名尴尬?李景允盯着地砖生了半晌的气?终于还是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会在宫里?"
"回公子?"花月朝他低头道?"妾身是被人绑进来的?"
"这话你拿去骗苏妙?她会信?"他冷笑?"你前脚进宫?后脚皇后便找东宫的麻烦?哪有这么巧的事?"
身边这人沉默了片刻?李景允嗤了一声?摇头?"先前不还什么话都同爷说么?眼下也坦荡一回?有话直言?反正你手里捏着爷的把柄?爷不能将你如何?"
他这话里带刺?显然是先前的怨气还没有消?花月倒是从容?不争不论?顺着他的话就道?"那妾身便说了?妾身与太子爷有私怨?他既然落井?妾身是必定会下石的?进宫这一趟?也就为这点私怨?还请爷放心?不会牵连到将军府?"
"是不会?"他点头?"爷今日再晚找到你一个时辰?你就永眠在这皇宫之中?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又怎么会牵连将军府?"
一开始的安排不是这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