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也飞不进去?
他对这府邸很是满意?但有的人就难受了?
按照先前的计划?孙耀祖是打算在太子死后立马借着五皇子的东风重新立势?此间少不得要花月多架桥搭梁?可是?自从他们搬了家?孙耀祖就联系不上殷花月了?不管托多少人?都进不去新府邸那铜墙铁壁?
他转头想去联系沈知落?可这位爷听闻是家里有人闹脾气去江南了?他竟二话不说跟着追出了京华?不管多少飞鸽传书也拉不回来?
更可气的是常归?他手里捏着那么多东西?原以为要大干一场?谁知道周和朔一死?他竟做出了偷尸焚烧之事?被京都衙门抓住?关进了死牢?
孙耀祖很迷茫?他以为大梁太子死了?会是自己权势复苏的开端?但最重要的这三个人竟就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无奈?他只能气冲冲地去找尹茹?
大魏一定会回来的?他的荣华富贵?他的金殿玉堂?早晚都会回来的?
身子八个多月的时候?花月收到了苏妙从江南寄来的信?
京华因周和朔和姚氏的死?闹得好几个月的腥风血雨?但信里的江南倒是日出江花红似火?莺啼柳绿?风光无限?
"她说什么了?"李景允将袍子挂上屏风?瞥她一眼?
花月抚着肚子答?"说江南小镇日子安宁?过得不错?还说沈知落撕了她的休书?两人打算继续凑合过日子?"
"没出息?"李景允啐了一口?"这才几个月?就又原谅人家了?"
是啊?怎么着也该跟这位爷学学?到现在还与她较劲?花月笑而不语?将信收好放在一边?抬头问他?"公子今日无事了?"
"偷得半日清闲?打算与温故知去喝酒的?但看外头好像要下雨?索性坐在这儿看看你?"他打量她两眼?懒声道?"啧?也不是很好看?"
怀着身子的人?手脚脸没一处不肿?哪儿能好看?花月皱眉?拿过镜子扫了一眼?眼眶当即就红了?
心里"咯噔"一声?李景允抿唇过去将镜子夺了?嫌弃地道?"乱照什么?黎筠说了怀着身子不能照镜子?你老实呆着?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咽了一口气?花月勉强道?"您还是别在屋子里待了?出去跟温大人喝酒吧?栖凤楼那边的掌柜也在请您过去看账?"
"??"说喝酒就是随口胡诌的?不然他抹不开脸待在她身边?眼下真要找喝酒?温故知还不一定有空呢?
心虚地别开头?李景允道?"栖凤楼去多了没意思?"
好笑地看他一眼?花月道?"春花秋月失宠了?不是还有冬雪夏阳么?"
"什么时候得宠过啊?"李景允黑了脸?"你别瞎说?"
花月笑而不语?旁边的霜降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那可就巧了?前天还有姑娘给主子送了首饰来?门房让奴婢过去拿?说是孝敬?"
没名没分的孝敬什么?霜降说起都来气?夫人的丧期还没过呢?就想着打关系了?
李景允有点茫然?他最近很忙?哪里顾得上什么栖凤楼?
余光瞥一眼软榻上这人?发现她脸上笑意盈盈?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只是拿这事打趣他一二?
心里有点沉?李景允突然问她?"爷若哪天迎个偏房回来?你是不是也会这么笑嘻嘻地受礼?"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花月点头?不笑还能如何?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与他算个什么关系?哪有多余的本事在意这些?再说了?夫人丧期还长?他要迎人?也是她生完孩子之后了?
"行?"李景允点头?"那别人送你东西?你便收着吧?好歹也算人知道尊卑?懂得处事?"
说罢一拂袖?扭头就走?
霜降气得瞪眼?抓着花月的手道?"您看?奴婢早说了?前几个月就该跟着沈大人一起走?怎么就非要留在这儿受罪?"
花月无奈地看向她?"沈大人是外人?与表小姐刚有破镜重圆之意?咱们哪能跟着走?再等等吧?"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霜降很着急?主子这肚子眼看着要生了?等孩子生下来?主子更舍不得走了?那还不得天天被挤兑?
比起她的忧虑?花月倒显得很平静?拿出账本看了看?低声问她?"先前拿银子去置办的东西呢?"
霜降闷声答?"置办好了?都放在您的妆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