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的灯笼推开?小手伸进青拢子里?费劲地扒拉了半晌?然后掏出一块牌子テ
"用这个テ"他双目灼灼地看着花月テ"我能护住你テ"
檀木的牌子伸过来?小孩儿背挺得笔直テ
花月笑着拿过来扫了一眼?"到哪儿捡??"
目光触及牌上的字?她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语气立马沉了?"到哪儿捡来的??"
有介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爬下凳子?站在她面前背起了双手?"不是捡的?我爹给的テ"
霜降瞪大了眼?一把就将他拉过来?小声道?"胡说什么?你哪儿来的爹爹?"
牌子上写的是"西关镇宝"?拿金漆落了一个印鉴?这印鉴花月熟悉?在李景允的书房里见过的テ这是军中信物?小孩儿没说错?拿这个东西?的确能吓退一些坏人テ
她怔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拿起旁边的烛台照了照那边站着的小孩儿テ
长得跟释往的确一模一样?但这个孩子的鬓角上有一颗痣?释往是没有的テ
手抖了抖?花月闭了闭眼?问霜降?"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霜降不明所以地答?"就大街上テ"
深吸一口气?花月上前捏住他身上的青拢子?犹豫了片刻テ才轻轻取下テ
一身华锦?腰上系玉?这哪里是释往出门前的打扮テ
"这??"霜降也知道不对了?连忙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有介テ"他闷声答?"没有的有?不介意的介テ"
地窖里安静了下来テ
面前这个温柔的大姐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手都在发抖テ有介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往自己怀里揉了揉テ
"你饿吗?"他抬眼看她?脸上一片平静?"饿的话?饼给你テ"
还真是跟他爹一模一样テ
一胎双子?她离开都护府的那天没敢多看?径直抱了一个孩子就走?这两年她也常常说服自己?就当只生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在都护府?肯定比跟着她的日子过得好テ
她没想到还会有见着这孩子的一天テ
又是惊慌又是愧疚テ花月将他抱起来?低声问?"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有介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蹭了蹭她的肩就道?"跟爹爹回家?过来看灯笼テ"
"你认得我?"
"不认得テ"有介老实地摇头テ
面前这大姐姐眼里涌出了泪?他看得一惊?立马道?"但我喜欢你テ"
这是两岁的有介说过的最软的一句话?花月又哭又笑?皱了一张脸问霜降?"怎么会有这种事?"
霜降比她还茫然?盯着有介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坏了?那释往还没找着テ"
外头的敲门声已经停了?花月抱着有介出了地窖?开门看了看外头テ
其余的人都被遣走了?只剩一个影子蹲在檐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是痛苦テ
花月试探地喊了一声?"温御医テ"
温故知转过头来?眼里泫然有泪?"嫂夫人?你知道吗?回朝之后我就想娶黎筠过门テ"
许久不见的故人?一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个?花月觉得好笑?与此同时也放了些心防?倚门问?"不是一直不敢娶么?"
"之前动荡不安?娶她是害她?如今我已有所成?回去能坐御药房的一把手?自然该娶了テ"温故知垮着脸道?"只是?您今儿要是铁了心不出来见我?我也就娶不成了?三爷那性子?定会把黎筠外调?他不好?咱们都别想好了テ"
说着?竟是要哭テ
花月知道他是个人精?可真看着人在她眼前哭?也不像话テ
"您先起来テ"她道?"按照你们大梁的律例?夫妻分居两年便算和离?我如今与你们家三爷已经没关系?您喊我一声殷氏?我便去备些热茶?与您说两句话テ"
温故知是个能屈能伸的?立马改口?"殷夫人テ"
花月让开门示意他进去?目光扫了扫四周?问?"你可曾撞见我家孩子?"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让夫人您安心テ"温故知道?"那位小少爷在三爷那儿呢?明日便会送回来テ"
看一眼她的表情?温故知叹息?"这当真是个巧合?我当年既然会放您走?如今自然也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耍手段テ"
"那是您放我走的?"花月挑眉テ
温故知抹了把脸?"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