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浓烟滚滚,百姓们在守军的带领下,纷纷拿起身边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依托着熟悉的有利地形,与吐蕃军打起了惨烈的巷战。
韩威手持唐横刀,站在街道中央,宛如一座不屈的山峰。
他的身旁是他的亲兵,这些亲兵们也都满脸决然。
“都督,我掩护你先走!”一名亲兵满脸焦急地对韩威说道。
韩威看了一眼身旁的亲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拔出了腰间的唐横刀,那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要走你走吧!我大唐只有战死的都督!没有逃跑的都督!给我杀!”
说着,他大喝一声,宛如战神下凡,提着刀朝着最近的吐蕃士兵冲去。
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刀就将那个吐蕃士兵砍得连连后退,鲜血溅落在地上。
其他士兵见都督都已经有了向死之心,顿时热血上涌,纷纷怒吼着:“杀!”
没有人再有逃跑的念头,他们与吐蕃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时之间,整个松州城火光四射,喊杀声震天,仿佛人间炼狱。
……
韩威看着松州百姓不断地死于吐蕃蛮子的弯刀下,眼中满是悲愤。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提着刀,就要朝着吐蕃士兵最多的地方冲去,与他们决一死战。
但他身后的几个亲卫死死地拉住他,苦苦哀求道:“都督!不可啊!”
此时的韩威已经杀红了眼,他的唐横刀上全是豁口,那是与吐蕃士兵激烈战斗留下的痕迹。
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
“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韩威大吼了一声,那声音在战火纷飞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是对命运的怒吼。
“先帝!臣来找你了!臣没有愧对大唐!”
韩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都督!你先等等,你有没有发现,地面在震动啊?”
一名亲卫突然大声喊道。
韩威此时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满心都是与吐蕃士兵同归于尽的念头,对于地面的震动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但随着那震动声越来越大,如同沉闷的雷声从远方滚滚而来,他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几个亲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什么,突然,他的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一下子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是重骑!是我大唐的重骑兵来了!”韩威兴奋地喊道。
重骑兵,那是只有大唐才有的兵种,是大唐军队的王牌。那一身重甲,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如同钢铁巨兽一般。
这样的兵种需要耗费巨大的资源来维持,其他小国家根本就养不起。
大唐只有两支着名的重骑,一支是太宗皇帝的玄甲军,那支军队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威名远扬;另一支就是当今陛下的三千营,同样是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
韩威心中暗自猜测,那来的会是哪一支呢?
当那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的重骑涌入城内的那一刻,韩威一下子就喊了出来:“三千营!是三千营来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希望,那是绝境中看到曙光的激动。
玄甲军只有人是全甲,马是轻甲,而三千营却是人马俱重甲,那气势更加磅礴。
一些眼尖吐蕃士兵看见从后面进城的三千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惊恐地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恐惧,头也不回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
三千营的士兵们看见吐蕃士兵,一个个整齐划一地将脸上的面甲放下,那冰冷的面甲下是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秦如召举起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寒芒,他大声怒吼:“杀!”
随着这一声怒吼,地面猛然震颤了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三千营的马蹄如雨点般落下,地上坚硬的青石都被马蹄纷纷踩裂,碎石飞溅。三千营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直勾勾地朝着城门冲去。
此时,城外的吐蕃士兵还在不断地朝着城内涌进,他们并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
而城内的吐蕃士兵则正朝着城外逃命,两波人就这样在城门口挤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