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趁着如墨的夜色,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溜走了。
那马蹄声渐行渐远,“哒哒哒”的声响在夜风中逐渐消散,直至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
秦如召望着松赞干布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失望,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
他紧握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他深知,这次冲阵本是绝佳的机会,若能成功斩杀松赞干布,这场战争便会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结束。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硝烟,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的战马已精疲力竭,口吐白沫,白沫顺着马嘴不断滴落,那原本矫健的四肢微微颤抖,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它的无力,再也无力追击。
秦如召心疼地拍了拍马脖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战略目标总算是达成了。
吐蕃大军如同潮水般暂时退去,那撤退的队伍一片混乱,士兵们相互推搡、呼喊。
地上留下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吐蕃士兵的,也有大唐守军的,鲜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宛如人间炼狱。
松州,这座饱经战火洗礼的城池,城墙已斑驳不堪,城墙上的士兵们望着远去的吐蕃大军,疲惫中带着一丝欣慰。
终于守住了,只待大军一到,攻守之势便会彻底改变,胜利的曙光似乎已在眼前。
秦如召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援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在遥远的漠北草原,薛延陀大军此时正被唐军打得狼狈不堪。
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薛延陀的营帐四处起火,浓烟滚滚,黑色的烟雾直冲云霄。
唐军如同天兵天将般无处不在,既有行动如风的轻骑,他们骑着骏马如闪电般穿梭在敌军之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还有那声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甲军,他们宛如黑色的钢铁洪流。
他们在漠北草原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那整齐的队列和强大的气势让敌人望而生畏。
薛延陀部的探子有一次偶然间亲眼目睹了玄甲军的风采,那黑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冬日里的冰棱般刺眼。
手中锋利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让探子吓得魂飞魄散。
他大气都不敢出,屁都不敢放一个,身体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般,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他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营地,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唐军发现。回到营地后,他急忙冲进大帐,将这可怕的情况汇报给了真珠可汗夷男。
“可汗,大事不好!唐军的玄甲军出现了,他们太可怕了!”探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夷男大惊失色:“什么?玄甲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当天晚上,薛延陀部在慌乱中开拔了。
众人在慌乱中前行,人心惶惶,队伍杂乱无章。
他们试图远离玄甲军,可越走却感觉越靠近危险,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将他们往陷阱里推。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原本水草丰满的地方都被唐军派人牢牢把守着。
那些唐军士兵手持武器,目光警惕。
薛延陀部就像被囚禁的困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唐军,每次有风吹草动都让他们心跳加速。
在薛延陀大帐内,烛火摇曳不定,烛芯时不爆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夷男那满是忧虑之色的脸庞。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眼神游离不定。
“大度设,你说如今我们薛延陀部该何去何从啊?”
夷男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大度设是夷男的大儿子,他看着父亲,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父汗,如今四面八方都是唐军,我们薛延陀部也只剩下两条路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一条是向唐军投降,另一条就是西进。”
夷男听到这话,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难!实在是太难抉择了!投降,我们薛延陀的尊严何在?我们将成为草原的笑柄。西进,前路未知,且有诸多艰难险阻,又谈何容易?”
大度设皱眉道:“父汗,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再犹豫,恐有灭族之祸啊。”
还没等夷男从这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