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怀听闻此言,面色冷峻,微微点了点头。
“把东西拿过来。”
他的声音在这略显阴森的氛围中回荡着。
“是!张指挥使!”
一旁的锦衣卫得令后,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一个用白布精心包裹着的灵位被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张显怀的手里。
张显怀接过那灵位,只觉手中似有千钧之重。
他紧紧地握住灵位,闭上眼睛。
“璟铄,你在天上,且看愚兄。”
“除奸匡正,荡秽涤浊!”
……
“走,去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太原王家之主!”
他说着,便在锦衣卫的引领之下,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家密室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锦衣卫们迅速跟上,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如同闷雷滚滚。
不多时,众人来到王家密室。
只见王七兆那肥胖的身躯死死地卡在了密室一角的密道口,那模样狼狈至极。
他满脸通红,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额头青筋暴起,好似条条蜿蜒的蚯蚓。
汗水如雨般不停地流淌下来,将他那原本就显得油腻的脸庞浸得湿漉漉的。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昔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神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唯有剩下恐惧和无助。
他的肥肉随着他的挣扎而剧烈颤抖,一波又一波地晃动着,可这般折腾却只是让他卡得更紧,丝毫动弹不得。
原本这条密道设计得颇为巧妙,若是不注意的话,还真能让不少人借此逃之夭夭。
张显怀环视了一圈这密室,这里除了王七兆之外,还有整整十八个王氏族人。
只可惜,王七兆因为内心太过害怕加上家主的身份,非要抢着先走,结果却卡在了密道口。
生生地将其他人唯一的逃生之路给堵死了,让谁也跑不掉。
张显怀看着这条密道若有所思。
“让兄弟们都记一下,世家肯定有密道,还不止一条,但应该都是年久失修,也没人使用,到生死存亡之际才会想起来。”
“之后办事的时候让兄弟们多注意点!”
“是!指挥使!”
锦衣卫齐声应道。
此刻,剩下的王家族人面如死灰,一个个跪在地上。
锦衣卫们手持绣春刀,那锋利的刀刃就死死地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动,便可能血溅当场。
张显怀缓缓走到密道口,然后缓缓蹲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王七兆那张肥胖的脸,
脸上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之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认识我吗,王家家主?”
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只是在和王七兆闲话家常一般。
“张显怀,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必遭天谴!”
王七兆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狭小的密室空间里不断回响着。
张显怀摇了摇耳朵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在王七兆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那动作看似轻柔,却让王七兆感觉如芒在背。
“王家家主看不出来你一副死肥猪的样子,竟然还能知道本指挥使的名字,消息挺灵通的嘛?”
说完,张显怀脸色陡然一变,那原本还带着些许戏谑的面容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眼神如冰刀般锋利。
他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抓着王七兆的头发,用力地将他的头往上一提,让王七兆不得不与他对视,狠狠地盯着他。
“天谴?你犯下的罪孽才是真正的天怒人怨。”
“你在这太原城中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如今怎么还敢舔着个脸皮和我求饶的?”
“那些百姓和你求饶的时候你放过他们了吗?”
他戏谑的看着王七兆,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又凭什么让本指挥使放过你呢?”
张显怀的话语将他那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彻底粉碎。
“张指挥使,他们只是一些贱民,世世代代为我王家做牛做马他们都习惯了。”
王七兆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声音虽然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但仍强装着镇定,妄图用这样的话语来为自己辩解。
“张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