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我等千人,偷袭十几万叛军驻守的大营,是否太过草率了些?”
随军副将看了看周围这千八百号人,脸挤的像苦瓜一般。
正像楚红玉猜测的那样,他最初从宁烈那里得到的军令就是野外演练,可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十万人的部队九成九都被抛在身后,留给平远侯率领。
宁烈只带自己精挑细选的千人,便直奔闽中方向。
虽说这是他用最好的军械、粮食武装出来的卫队,战斗经验也是新卒中最丰富的,可毕竟只训练了七天。
战斗力堪堪合格而已
更不要想以一敌百了!
“千人?”
“平远侯与我们相距不到百里,史文龙将军麾下大军亦驻守在两百里外的定县,二者相加足有十五万,又何止千人!”
“只要能弄出足够大的动静,他们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良机错失?”
宁烈挑了挑眉。
说实话,如果面对的是诸国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他还真不敢如此冒险。
然而,十几万叛军大多都是当地土着、农夫组成。
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天黑以后,全都给本将带上红色的头巾,从东南方向摸进敌营!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提前动手!”
仔仔细细将叛军帅帐的位置记在了心里,宁烈随后向手下军兵吩咐道。
红色头巾便是叛军的装束。
他打算浑水摸鱼,先摸进敌营,再来个中心开花。
很快,夜幕降临。
叛军大营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宁烈挥了挥手,千余人迅速朝东南方向而去。
或许是史文龙最近的战绩实在太差,让叛军误以为大燕方面已经无力前来偷袭,因此除了在营门口设置了岗哨之外,其他地方只是用栅栏拒马简单的围了起来。
甚至连个巡逻的都没有。
宁烈轻而易举便带人潜入了敌营,随后立刻分解成了十支百人队,从不同路径,迅速向帅帐靠近。
化整为零,更不容易被发现。
即便有哪一支暴露,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夜色静的可怕。
周围偶尔会响起巡逻卫队的脚步声,但只要一看到宁烈等人头上的红巾,便问都懒得问了。
警惕性甚至不如寻常百姓。
军事素养差到如此地步,宁烈不禁怀疑这帮人究竟是如何叛乱成功的。
难道是有人里应外合?
没有任何意外,十支百人队几乎同时摸到了中军大帐,宁烈一声令下,眨眼间便掀翻了军帐。
直到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那叛军首领仍旧搂着两名美人在呼呼大睡。
要不是宁烈让人浇了一盆冷水,估计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他带上,这人非常重要!”
如此草包居然能打得朝廷节节败退,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背后不是国内的人,就是外部势力。
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就这样,带着个拖油瓶,千人精锐开始了火烧连营!
今夜风势本就迅猛。
再加上宁烈手下这一千人个个配备了火油,眨眼间,大火便冲天而起,烧得天空亮如白昼一般。
没了主帅,叛军彻底失去了指挥。
发现起火后顿时手忙脚乱,又加上宁烈等人高喊‘敌袭’干扰,十几万人竟如同炸窝的蚂蚁,四散奔逃。
期间,被烧死的、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而宁烈却早就率众脱离了战场。
站在附近的山头上,看着下方的一片火海,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远处已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
看样子平远侯和史文龙都捕捉到战机来抢功了。
经此一役,叛军定会土崩瓦解。
只是自己这一计令数万人葬身火海,实在有伤天和。
“娘的,老子咋从一个正面硬刚的武将变成毒士了?”
叹了口气,宁烈随后朝副将挥了挥手,示意其班师回朝。
想要在‘新单位’站稳脚跟,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他倒也不必妇人之仁。
……
转过天。
前线大捷的消息便传遍了大燕皇都。
当楚留曦收到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