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宁山被气走了?”
“没错,他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好久,然后气呼呼的一个人离开了,周围好多人都看到了。”
中军营帐内楚翔听着下面人的报告,心情愉快的抚摸着胡须。
“宁山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吗,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真是让人失望。”
原本他还想着宁烈会动些心思,用上一些手段接过就这?
就这?
遇到事情直接退缩,半点脾气没有?
真不知道楚红玉看上他哪里了,自己难道不比他有男子气概吗?
受了委屈还要唯唯诺诺的,丢人。
“楚帅,那我们还要继续吗,而且您答应的军械他没与拿到手,万一***过来讨要,那又该如何?”
楚翔面带笑意,摇了摇头:“左右不过是几个校尉,身居要职真以为自己是将军了,***来了我就拿下一个人给她一份交代就好了。”
“也能让他好好看看宁山和我的差距,真以为一时两情相悦就完了?哼,荒谬,婚姻大事乃是门当户对,乃是媒妁之言,他宁山草莽出身,就算侥幸博得伯爵之位又如何,一样是蝼蚁。”
“我就要***好好看看,谁才是她值得托付的人。”
楚翔兴奋道,他如今年近五十依旧没有娶正夫人,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在他看来就算是王孙贵族的女儿都不配他,只有如今的大燕女帝和楚红玉才有资格做他的夫人。
大燕女帝明确了不会婚嫁,要一心为国,他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有可能让女帝心生好感的男人全部抹杀。
“你不是说想要一心为国吗,好,那我就成全你。”
这些年楚翔看似不动声色,可实际上早已在暗地里不知道抹杀多少人了。
所有有可能的男人都被他暗杀掉了。
而他本人则全身心的追求楚红玉。
只要他拿下楚红玉那么整个大燕以后就将是他楚翔一脉的了。
大燕女帝没有孩子,以后的太子必须从楚红玉的子嗣中选取,只要去了楚红玉一切都将顺理成章。
楚翔看着胯下的宝座,摩擦两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镇南王,你真是糊涂啊,白白活了这么久,天下大势都看不清,还想登基造反,真是痴人做梦。”
“诸国混战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时间没有一次战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天下太平,意味着皇室的实力深不可测,以一己之力就像打下天下,白痴。!”
楚翔对于四大世家和镇南王极为不屑,从心底里看不起他们。
真正的大丈夫就应该潜藏于心,含而不漏,或有风云起一朝划破苍穹,如此才不负来人间走上一遭。
“命令百工营明日出城,试探蛮族,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很快就有人领命离去。
蛮族如今动向很迷惑,明明遭遇的大败,此刻竟然还敢来这里,难道真的想要灭族吗?
楚翔不想刚刚上任就与蛮族死磕,可加入对方真的想要决战,他也丝毫不畏惧。
…………
登上虎头山宁烈脸色才彻底黑下来。
虎头山就是一个小山丘,正好顶在长城的最前沿,前方就是水草丰满的草地,山脚下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不时会有鱼儿跃出水面,鳞片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这里简直是天堂啊。”
宁烈弯腰抓起一把泥土,轻轻一握感叹道。
这里土壤简直富得流油,就算随便洒下一些种子什么都不管,来年都能丰收。
“这么多年的厮杀,鲜血早就将这里每一寸土地浸透了,每一分一毫都是鲜血浇灌的。”楚红玉也低头捏了一点泥土,伤感的道。
“这些蛮族怎么杀,好像都杀不尽,似乎真的是天生地养的,迎风就长,我们杀了他们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有丝毫减少。”
看着远处遮天连地的蛮族聚集地和数不清的牛羊,樟衫也不由得感叹。
“今天杀一批,明天杀一批,后天又杀一批,我们总以为会有一天能够将他们杀光,可实际上呢,只要过了一个冬天,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又恢复了,甚至人数更多。”
听着樟衫的念叨,宁烈缓缓起身远眺草原:“不是的。”
“蛮族也迟早有一天可以被杀干净,只是草原太大了,太大了,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