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女帝杀气腾腾的话语,樟杉第1次感受到女帝是如此的坚决以及如此的可怕。
在场的做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唯独老丞相看着女帝眼眸格外的温柔,似乎看到自家不成器的孩子突然争气了一般,那种欣喜发自内心的欣喜,无法言喻。
良久,女帝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文坛,竟然被宁烈这一手搞成了茅厕,宁烈这人还真是狠毒,十全大补啊,真真的十全!!!”
“这种事情都能让他做得出来,朕现在很好奇他究竟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他肚子里面究竟还藏了多少的计谋。”
安乐候:“……”
看着自家儿子,他再次担忧了起来。
是不是早一点将自家的祖坟给迁一个位置?
不然自家的儿子跟着宁烈这种人混,迟早有一天会保不下来祖坟。
…………
“宁烈那人真的有你说的那般昏庸不堪吗?”
楚红玉骑着快马跟在宁烈身后有些好奇的询问。
想要对张三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并且向他推向普通百姓的对立面,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张三养名足足半辈子了,他的名望可以说能够拿到当铺里面去换银子。
说一句吐口唾沫就是钉,丝毫不为过。
宁烈骑着快马,眼眸不由的有些黯然,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和打听来的东西,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总有一些人当了朝廷的官员,就仗着自己手里面有那么些许的权利,做为所欲为轻易的定了普通百姓的生死眼中再也无任何的王法。和情理可言。”
战马上宁烈轻叹一声,眼眸中尽是无奈。
他也是朝廷的官员,更是手握大军的,将军无论是在大梁或者是在大雁,宁烈都掌握着众多的权利。
虽然不是天潢贵胄,可依旧尊贵非凡,但就算是这样宁烈也始终不曾利用手里面的权利肆无忌惮。
为什么要难为普通的百姓,他们有伤害你的既得利益吗?又威胁到你的存在了吗?
既然都没有那么好好对待他们又有什么问题?
人啊总是忘本,总以为自己手里面有了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却忘了自己究竟是从哪里走出来的,而如今自己的地位又是谁将自己捧起来的。
“圣贤也曾经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可有谁记得后边的话。”
宁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你可知,那官员曾经做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奸淫有夫之妇,三人致其中一人自尽,另一人疯癫,至于另外一人则怀孕,被所有人嫌弃,按照朝廷的法律来说,这人应当重则八十,流放三千里。”
“可是那人是怎么判的,他竟然拿着圣贤的书籍,判了那人,取了那名疯癫的妇人,至于另外怀孕的那个人更是直接作为小妾,纳入房中,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三年,并且拿出了银子赔偿给那几家人,让他们再娶新的妻子。”
“还有人曾经与他的母亲与他的妹妹,以及他的嫂子暗地里通奸,先后毒杀了他的父亲,将他的叔叔推下悬崖。”
“他竟然以此人有悔过之意,又有亲属的谅解,盼其照顾他的母亲,他的妹妹和他的嫂子一生一世。”
“更有,红杏出墙联合外人谋害亲夫与邻里。勾搭成奸,残害了家人,毒死了三名小孩,可是他竟然判此人捐出全部身家,随后迎娶了这个妇人!”
啊!!!
楚红玉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宁烈所说的这一切。
岂有此理,案怎么可以这样的判。
这还有玩法吗?还有天理吗?还有公道吗?这样的朝廷官员是怎么可能活到现在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
其实她也知道天下的官员都是一般黑,从来没有真正的贤明的官员出现,可是只要这些官员的所作所为,在一定的底线之内,能够为百姓做些实事,能够为朝廷。管理一方曹骏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加的干涉。
毕竟一味的要求所有的官员青年是不可能的,朝廷也没有这么大的精力。
可是像宁烈所说的这些人,楚红玉是真的没有见过。
“上面有朝廷,下面有百姓,更有各地的巡查史,他是怎么敢的?他这是什么法?做的是什么官?”
“一个小小的县令依仗着自己的恩师是当朝的大主就敢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