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山山匪拓跋头领这段时间过得很憋屈,不但自从在东斜石谷被双梁村打败,自己受了重伤,还死了好些手下,东山山匪整体实力大损,而且手下二当家说他被吓破了胆,不敢轻易下山,山上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那二当家索性纠集一伙人和他分道扬镳,另立山头出去谋出路。据说这段时间二当家很是顺风得意,弄得山上的其余山匪人心思变。拓跋头领不禁感慨: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他正在山洞里发愁冬天的吃喝,两个山匪跑进来说:“当家的不好了!云南县双梁村的团练营来围剿我们了!人已经到了寨子外面,据说二当家那支人马已经被全数绞杀!”
拓跋头领脊背发凉,头上冒出冷汗,他明白既然团练营敢来,就有实力剿灭自己,凭他眼下的实力根本没法出去迎战双梁村团练营。他定定神,心想大不了钻山洞逃跑,怎么也要先出去看看,此刻不能让手下山匪们看出自己怯懦,否则不用双梁村团练营打,他们也快散伙了。
几个山匪随他上了石木寨子寨墙,拓跋头领看到山坡下面黑压压百十余团练兵正死死盯着他看。他心里惊惧,但却转身说道:“他们人不算多,靠着寨子地势我们先防守,守不住再从后面山洞跑!”他身后几个山匪点头,事到如今只能用他们的老办法应对,打不过总跑得过。
可是山坡前的团练营却没有急于攻打寨子的意思,只是从队伍后面走出一队抬着大筐的军兵,那些军兵把筐放到地上后,魁梧彪悍的孙老大上前用手从筐里掏出一个个人头,使劲扔向寨子,人头一个个被扔在了寨墙、寨门边上,场面极其诡异。
看着一个个人头飞到寨子石墙下面,拓跋头领身边一个山匪惊呼:“是二当家的人!果真他们全被杀死了!”
寨墙上的山匪们斗志被彻底瓦解,不少人抱着兵器吓得浑身发抖,拓跋头领只能暴喝:“他们攻不进来!这是在吓唬我们!”
就在这时一排弩箭射了过来,几个山匪不防之下中了箭,其余人惊呼:“他们要攻击寨子!”
接着又是一排弩箭射来,顿时爆裂之声四起,竟是射来了火器,又有几个山匪被炸伤。
拓跋头领这时也已经乱了方寸,拔刀骂道:“不要乱!他们攻击寨子时我们顶不住再跑!杀他们些人,锉锉他们的锐气!”
这时山坡上冯老大却和朱胜说:“就地安营,和他们耗几天!”
朱胜不解:“我们硬攻应该能拿下寨子!”
孔盛冬解释说:“前几日我五哥去探过路,这座寨子后面有山洞,他们守不住,会跑进山洞从另一边逃了,况且强攻我们也会有伤亡,留着他们可能用处更大!”
朱胜想了一下,笑说道:“我明白了!”朱胜常年在军中,早就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反正这支山匪也被打残,强行攻击得不偿失。
“那也还得继续给他们放血!”冯老大答道,同时给了身后冯五哥一个眼色。冯五哥点头带了梁安乙和梁安丙抽身离去。
冯老大接着说道:“朱副使,你想想,北面王七那股山匪如今只抢恶霸劣绅,我们不用管,没了眼前这股山匪,我们保护商队的生意会受影响。”
朱胜此时也完全明白了冯老大的用意,呵呵一笑说道:“我都听冯团练使大人的!”
这天夜里,拓跋首领一夜未睡,生怕被偷袭,可是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日团练营也没有要攻击寨子的意思,只是在寨前时不时发几支冷箭,让山匪不敢露头。
第二夜拓跋头领熬不住,到了后半夜刚沉沉睡去,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进了探子!都起来啊!不能睡啊!团练营的探子进来了!”
拓跋头领被惊醒后,跑出去喊住那叫嚷的人问怎么了?
那人精神萎靡,慌忙回答:“摸进来几个探子,杀了七八个人便跃出寨墙跑了,身法快得骇人,我们的人想去追结果被射死好几个!”
拓跋头领很恼火,可是对双梁村团练营这种打法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命令手下加强警戒,自己挥手遣散了那人回去继续睡觉。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后,他又被吵醒,拓跋头领慌忙爬起来,提刀出来问询,有个喽啰小头领山匪说:“又摸进来三个人,杀了五六人,放了火,被发现后攀寨墙顺着绳子逃走了,我们的人一追便被射杀。头领,要不跑吧!?这地方没法待了。双梁村团练营和我们有死仇,这是猫抓老鼠要折腾死我们啊!”
拓跋头领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睡觉,此刻他头痛欲裂,精神不振,听完这话强忍心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