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琬问:“你有什么门道?”
孔盛冬回答:“不用急,到时你就知道了!我要让山后八军吐得干干净净!”
这时张玄青进了南货铺,一脸的风霜疲惫,他掏出一张纸说:“我和师父走了十天,终于找到了你说的地方!鞋都磨烂了!”
孔盛冬面露喜色,打开那张纸,细细看了看,和李知行说道:“给玄青拿五百文,让他好好买十双靴子!”
卢琬听闻,知道有好消息,上前想看看那张纸上的内容,孔盛冬却急忙收起来,说道:“事关重大!多包涵!等我办了这件事,收复了宣州,让你爹还当宣州云盛堂大掌柜,到时宣州的生意我们肯定做的最大!”
说罢,呼喊:“阿丙,走,回双宁营!”
双宁营驻地窑洞里,孔盛冬、穆有粱和双宁营骨干都聚在一起,孔盛冬把张玄青给的那张纸交给穆有粱和朱胜,说道:“这次攻打幽州军我们虽是首战,但是绝不能做赔本买卖,双宁营一个不能死,攻城掠地由河东军干,双宁营只要实惠,只是幸苦些,天寒地冻大家都要忍耐啊!”
朱胜没了右臂,精神却不减,喊和道:“这仗可以打,不恶心死山后八军也气他们个半死!”
张老道在一旁说:“计划不错!去的人要精悍,还要在边境准备好大车、驮队!”
孔盛冬问穆富贵:“到几个村子把能雇来的骡子、马车、牛车全雇来!钱给两倍!时间来得及吗?”
穆富贵想想说:“我和李明隶里长、冯三里长这就分头到周边几个村子借调、雇佣大车、骡马,抓紧时间应该来得及!”
李老夫子点头说道:“去吧!双宁营不服从调遣,贻误战机者,穆副军使可以立斩!”
众人一听脸色凛然,齐齐高呼:“愿听军使调度!”
孔盛冬转身和李义说:“集合人马,准备出击!”
李义在一旁急忙应答:“是!”
除夕夜。天气寒冷刺骨,草原上的西北风更是如刀子一样割在人们脸上。山后八军在宣州西南七十里的粮草大营里,几个帐篷里点着篝火,留守的四十多个幽州军兵分四拨人分别聚在一起,围着火堆烤火。一个出去方便的兵卒跑回来,两手捂着耳朵骂道:“什么狗屁除夕,真是冷啊,连尿都快冻住了!晚上怎么睡觉啊!”
其余兵卒附和,也骂道:“当官的都回了城里过年,我们冻死也没人管!”
正这时,帐篷的毛毡门帘突然被拉开,外面的冷风呼一下吹了进来,几人兵卒正要骂是谁拉开门帘,外面幽黑的夜里“嗖、嗖”射进来十余支弩箭,把兵卒们射倒一半,幽州军兵卒们还没明白怎么了,从黑暗中幽灵般冲出数十人,用长杆枪矛把其余兵卒纷纷捅倒,接着第二轮弩箭又射了进来。有个机警的伍长喊道:“有人偷袭粮草大营!”可是他连第二声都没喊出来,被一箭射中胸膛,仰头跌倒在一边。
孔盛冬的脸冻的通红,眉毛上都是白色冰霜,鼻子下面冒着呼吸的热气,他看到解决了几个帐篷营房里不多的守卫兵卒,高喊:“所有人肩扛、马拉能拿多少拿多少,他们的马匹也全用上,快向南撤!”
孙老大的胡子都冻上了冰疙瘩,扛起两袋粮食放到马匹背上,自己也扛了两袋,跟着喊道:“看好了,拿精粮,粗粮不要!”
李义的头用毡毯包着,只留了两个眼睛,嘟囔着说:“王豹、武大山先把草料都烧了!把铁蒺藜准备好,沿撤退道路撒下去。”
穆有粱狼皮袍子裹身,翻身上了粮草营望楼,一脚把射死的兵卒踢下去,看了看远处,对正从幽州军身上拔出匕首的梁安丙说:“别忘了你的职责,快去跟着孔军使。”
这支近两百人的队伍来的突然,撤的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又消失在了茫茫旷野黑暗中,而山后八军的粮草营里火借风势,燃起了熊熊大火!
天刚亮他们出现在了云州和宣州的边界,穆富贵头戴狗皮帽子,双手互插在衣袖,冻的直跺脚,看到双宁营回来,立即高呼:“都上啊,快抬粮食上车!”
冯三哥跑上去给孔盛冬裹了件羊皮袍子,哆嗦着说:“快!快!快走!不要停,再向南二十里我们已经生好了火!”
孔盛冬此刻已经冻的有些发木,凭着本能向前,深一脚浅一脚朝南走。看到冯三哥后,他抬头点了几下,挥手招呼大家继续快些向前。
初一下午,李嗣本突然听到访的张老道报告:双宁营袭击幽州山后八军粮草营,已经夺了大半粮食、六十多匹军马、三千贯军饷。李嗣本心中震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