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将军义先奴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他起身走到看台对面对李嗣源和李嗣本说道:“河东道人才辈出,本将军领教了!”
李嗣源和李嗣本一同起身,李嗣源乐呵呵回答:“承让!但愿我们两方和约定下后,彼此恪守,让百姓能休养一时。”
义先奴点头称是,施礼告退,说道:“晚些我们签订和约吧,本将先料理一下这几兄弟的后事。”
李嗣本回答:“将军请便!”
晚上在云州府衙签订和约后,举办了一场庆祝宴会。双宁营来的全数人被邀请到了主席旁单独一桌。先是云州几个熟悉的官员过来祝贺穆有粱师徒在比试中大放异彩,接着文司马和田巡检使、防御使石善友也过来敬酒,最后李嗣本和李嗣源两人也一同过来,李嗣源说道:“没想到双宁营内高手如云啊!我刚听遥月侄女说还有好几位没来,遗憾啊!将来几位在军中一定会名声大振,六弟可要好好奖赏啊!”
李嗣本脸上有光,难得心情大好,笑着回答:“双宁营赏五百贯,两位军使升一级,那位梁安丙升两级,大哥看如何?”
李嗣源听完问孔盛冬:“孔军使你看如何?”
孔盛冬忙回答:“再把宣州的军需、粮草采买生意交给我们云盛堂商号就更好了!”
李嗣本和李嗣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李嗣源笑说:“难怪遥月说你是个好生意人!六弟准了吧!?”
李嗣本点头说道:“你们去办吧,田巡检使会安排好。”
众人听完,齐声高呼:“谢两位大人恩典!”
次日双宁营众人在云州休息好,采买了些东西,午后动身回云南县。
路上邓县令和张三城道长交谈甚欢,两人心情不错。邓县令开着玩笑说道:“双宁营两位军使再升官就比我高一级了,以后我得称下官了!”
张三城笑眯眯回话,“再升官也是晚辈,何况您和冯家是亲家,都是一家人!”
邓县令心中畅快,说道:“看着他们几人成长起来,老夫心里也替他们高兴!这几年老夫做云南县县令,也多亏了他们的扶持,不然去年差点过不去!”
几个年轻人在后面并驾而行,还在议论和契丹结义五兄弟的比试。
墨先生由衷感慨说道:“属下原来在重山军,里面也有几个高手,但是这些人的心性与两位军使大人相距甚远,哪有一点谋事爱民的心事!都是自己怎么舒坦怎么来,想想真让人汗颜。属下和董氏兄弟在武学上虽说也有小成,可是在与契丹人的比试后才明白,于武道上我们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不是能力强弱的问题,而是认知的高低问题。看完梁安丙校尉的比试,属下曾自问当时可有登场一战的勇气?可惜啊!属下真没有!”
孔盛冬和穆有粱在马上听完他的话,孔盛冬说道:“墨先生你对阿丙不熟悉,他这两年的长进迅猛,已经步入一流行列。”
穆有粱脸上露出笑意,很为自己的弟子骄傲,傲然说道:“孔兄弟眼光不错,我已出徒的三位弟子中,论刀法路数上,梁安甲走的是奇、梁安乙走的是厚、安丙走的是险。后期梁安甲和梁安乙会精进到宗师,而前期梁安丙肯定会最先窥探到刀法真意,因为他每次出手必然全力搏杀、不留余地,心无杂念,所以在实战中领悟提升得更快。”
孔盛冬在一旁频频点头,彻底明白了梁安甲以前对这位师弟的评价。
墨先生听完沉默一阵,在马上向穆有粱躬身施礼,说道:“谢副军使大人提点,属下卡在眼前境界多年,今日似乎明白了一些缘由,双宁营在武学上对我有再造大恩。”
孔盛冬和穆有粱知道墨先生悟性高,没想到竟然由梁安丙的修行想通了自己的瓶颈,两人都不由为他高兴,同时也感到此刻墨先生才真正心悦诚服,甘心情愿在两人麾下效力。
梁安丙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师父,我一定坚持苦修,增加磨练,不负师父期望。”
梁安甲在一旁笑说:“师弟,你别客气了,此战之后云州境内你也有了威名,师姐替你高兴。”
孔盛冬不禁好奇,问道:“穆兄,以阿丙的实力,如果刻个木牌,上面该如何写啊?”
大家听后都专注起来,想听听穆有粱如何评价定位梁安丙,连张三城道长和邓县令都减缓速度,等着穆有粱说话。
穆有粱略微一想,说道:“不好判定,因为梁安丙的刀法搏杀的意味太重,我只能大概判断:我之下,安丙有八成把握搏杀,我之上,安丙有三成把握搏杀。这也是我敢于让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