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的目的地金城,也就是蓝星华夏的甘肃省兰州市。此地正处在黄河河谷之中,如今这黄河是穿兰州城而过。但是汉代金城远没有这么大规模,却也是依山傍河称得上是险要。
叛军方起的时候,就已经攻占了这座城池。经过大半年的经营,此地算得上是守备森严。若是算上随时可以游击的骑兵能够破坏各类攻城工事和器械,这座城池如今是比黄巾军大军驻守的广宗还要难以攻克。
所以,这压制叛军骑兵一直是攻城最关键的任务。原本有三千乌桓骑兵的时候,哪怕董卓西凉军划水,不愿意支援这正面进攻的部队,攻城也算是顺利。
但是如今没了这支骑兵,打了月余,就连城外叛军设置的营寨也没能清理干净。
孙坚的精锐和陶谦的丹阳兵都是优秀的攻城拔寨的战士,但是让他们一面攻城,一面应对游骑骚扰,那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刘备一到就因为孙坚的举荐,被大军统帅车骑将军张温召见。
面对张温询问可有信心击退叛军骑兵,掩护孙坚攻破叛军营寨,刘备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刘侍郎如此有信心真是太好了。只是,丘居力当初每战都是三千精骑全军出动,而你只有五百骑,一定要小心为上!”
张温还是不放心,继续叮嘱刘备。
对此,推荐刘备的孙坚开口了:“将军,我与刘司马也曾并肩讨贼。他手下血衣骑,堪称天下精锐。这些叛军游骑,弹指可破!”
“如此最好,那我就等二位的好消息了!”
“诺!”
刘备和孙坚答应之后立马就整军备战,准备第二天进攻这叛军的营寨。
叛军在金城的防御体系,是城外的两座前沿营垒,以及河边山上的六座营垒构成的。
之所以会有河边山上的营垒,这与金城地势有关。黄河流经之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河谷,金城位于河谷之中,在河谷两侧就自然形成了相对于城池陡峭的高地。
若是攻取了这些营寨,居高临下攻城,优势自然是大得多。只是这些地方地形崎岖,派出大军长期围困太耗费粮草。小部队又抵挡不住对方骑兵冲击,以致于到现在对方六个营寨是一个都没拿下来。
这一回,孙坚和刘备所要进攻的,也是正是这六座营寨的其中之一。
次日清晨,刘备军只休息了一天就拔营出征,掩护孙坚军去攻打城寨。不得不说,这趟路孙坚军走的轻车熟路,连隐蔽的小路都能轻松找到,显然是已经研究了很久。
只不过,这敌方骑兵一到,就难以攻城了。刘备自然就接下了应对骑兵的任务,在叛军营垒之外的空地上等着叛军前来。
正午时分,远远就见一片乱七八糟的旗帜。有韩,有边,甚至还有汉军旗帜。考虑到这些叛军进攻三辅打的旗号就是诛宦官、清君侧,也不能说他们打汉军旗帜有什么问题。
也从侧面反映出叛军的成分之复杂,一支不过千余人的骑兵队,就有十几支队伍组成,这势力得多么错综复杂。
刘备此时带伤上阵,却依旧保持了敏锐,他很快发现了对方军中最主要的三支。一支打着北宫的旗号,在众军之中位于中央号令各部,应该是北宫伯玉的亲族,来指挥这支骑兵的。一支打着赵字旗号,显然是韩遂手下的猛将赵颖。另一支则是打着范字旗号,显然是边章帐下的将领范伦。
这两个将领都是凉州游侠出身,在韩遂和边章起事以后被委以重任,所以在战斗中那是极为勇猛,比一般羌族首领还要考虑自保的强多了。
所以,他们也是上了汉军的小本本,刘备也因此认出了这两人,知晓了凉州军的配置情况。显然,因为看到蹋顿等乌桓骑兵,对方还是以为刘备军和乌桓骑兵一样,骑射消耗为主。所以把精锐布置在阵前,两翼突出,摆了个雁形阵,想要一举围歼刘备军。
可惜,这刘备军可是和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同样是以正面冲锋为主要战法的重装骑兵。
就在刘备着盔换马之后,对方竟然在阵前选择停下来,派出了一名羌族武士在阵前耀武扬威。
阵前单挑决定气势这件事情,在古代战前确实是很常见,尤其是在骑兵对冲这种极度依赖士气的战斗中。气势上胜一些,那击溃敌人的概率就高一些。
而从蹋顿口中,刘备知道此人叫石豹,乃是羯族武士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连斩乌桓三名勇士,蹋顿在他手下也是勉强逃生。乌桓骑兵对付他根本不敢近身,只敢远远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