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天说:"这两个奴才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带走我的太子妃,太子妃,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阿澜被抓住了命脉,白着脸强作镇定解释道:"他们都是听从我的命令,你要处罚也该罚我!"
洛长天笑了,"在我治下,他们犯的是死罪,你要替他们?"
阿澜抓紧了袖子,"这里是隋国!"
"隋国又如何?我想做的事,谁都不能拦我,即便是你父皇都不行。"他说得肆意又狂妄,还不忘往她心上扎上两刀:"而且我不过是处置两个奴才罢了,你父皇连你都不要了,难不成还会为两个奴才出气?"
话落抬弓搭箭--
阿澜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往善儿两人面前一挡!
"公主!"
"公主殿下!"
在那股冲动之后,阿澜想要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短短一瞬,却仿佛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听到善儿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澜颤颤巍巍地睁眼,发现自己还站着,只是颈侧火辣辣地疼。
她抬手一摸,指腹就沾到了血。
身体忽然就没了力气,她软倒在地上,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茫然。
"倒是主仆情深。"洛长天淡淡说了一句,将手中长弓往侍卫手中一扔,就转身走了。
善儿和刘安终于被放开,善儿慌张地爬过来,哭着喊:"公主……"
……
仇子荐快步跟上洛长天的步伐,试探着问了一句:"殿下,那两个奴才还要处置吗?"
洛长天瞥他一眼,冷声道:"我府中至于连两个多余的奴才都养不活?"
仇子荐连忙告罪,面上不显,内心却觉得惊奇。
若是以往,这样的奴才在洛长天面前死个百八十次都不足够,哭着求他饶命的人那么多,主仆情深相互护着的也不少,也没见他饶了谁。
果然这个新任太子妃还是不一样的。
这样想着,回头他就找了最好的金疮药和一名大夫给阿澜那边送去。
……
夜半时分,洛长天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
刚才梦中女人娇软的身躯、潮红的面颊,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掀开被子一看,亵裤已经脏了。
洛长天的脸色瞬间黑沉得可怕。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眼神更是森寒。
白天他那一箭朝着那女人飞去的时候,他心口竟然一阵刺痛,导致手一抖,箭头就偏了。
不然那女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殿下?"外面的侍卫听到里头的动静,试探着喊了一声。
"给我打水,我要沐浴。"洛长天冷声道。
很快水就送了进来,侍卫正要退下的时候,洛长天忽然问了一句:"她的伤势怎么样?"
话刚问出口他就狠狠皱了一下眉头,他关心她做什么?!
侍卫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问的可能是那位太子妃,诧异了一瞬,道:"听说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殿下,您若想要去看太……"
"滚下去!"
侍卫一抖,飞快地溜了。
洛长天一脸阴沉,起身的时候,竟然一掌将木桶给劈裂了。
外面的侍卫又是一个哆嗦,擦了擦虚汗,死活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要是不关心,那又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