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清窈身上?傅清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谈起洛长天来却总是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目?
她平时话也少?但是在说起洛长天的时候话明显地增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就无意间透露一点洛长天的喜好或者禁忌?那些夫人小姐听着听着就上了心?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来?免得什么时候就触了太子殿下的霉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喜好?运作得当能更得殿下宠信也说不定?
同时心里想?傅姑娘果然还是和太子殿下最亲近的?
阿澜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她本来想在路上离开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也不太好走?满心都想着该怎么办?
直到听傅清窈她们聊天?说起今天天色也晚了?回去恐怕赶不及?要在这白马寺中留宿一晚?说完了又转头询问阿澜的意见?
阿澜当然是点头?这不正是送给她的好机会吗?就今天晚上走?等人都歇息了悄悄地走?
有了这打算?她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也懒得再在这里听这些她不感兴趣的话题?就起身道?"我去外边走走?"
其他人没有要跟她一起的意思?相比起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来?她们当然是更愿意和傅清窈待在一起?
于是只不甚热切地道?"太子妃慢走?若有事可遣人回来唤我们?"
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对她的轻慢可见一斑?
阿澜停下脚步?回头见刚刚说话那人在看傅清窈的脸色?仿佛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就是为了讨好傅清窈?
阿澜生起气来连对洛长天都敢动手?其他人又怎么能让她放在眼里?刚刚没明确表现出来就算了?她懒得管?但不代表她们还能得寸进尺了?
当即就居高临下地问?"你是哪家的?"
那人愣了一下?道?"臣妇的夫君是户部侍郎?"
阿澜又问?"那我是谁?"
"??自然是太子妃?"
阿澜冷下脸来?"你还知道跟我说话要自称'臣妇'?还知道我是太子妃?那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瞧着听着?还以为我不是太子妃?而是你家里一个下人丫鬟呢?"
对方吓了一跳?就算她们再怎么看不起阿澜?她也是太子妃?
急忙起身道?"臣妇不敢?太子妃息怒?"
"你不敢?我看你倒是很敢呢?你们要是惹怒了洛长天?也是这样站得直挺挺゜一脸不服゜跟吵架似的告罪?"
"是臣妇不懂规矩?太子妃息怒?"那人吓得急忙往地上一跪?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下了?坐着的顿时只剩下一个傅清窈?
众人都看得明白?阿澜哪是对户部侍郎夫人一人发作?分明就是对她们所有人的态度不满?
她太子妃的身份本来就压人一头?又听她竟然直呼洛长天的名字?言辞间对洛长天也不见丝毫尊敬?冷汗不由得冒了出来?这位太子妃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那会怎么处置她们?
傅清窈微微蹙眉?站起身道?"太子妃?江夫人她们也是无心的?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何必??"
"你这是在指责我?"阿澜转向她?
傅清窈立即低头?"清窈不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阿澜毫不客气地说?"我处置几个犯错的人?傅姑娘未免管得太宽了?你要是太子妃还好说?但无名无分?哪来的资格敢管我?"
傅清窈被下了面子?脸色青了一瞬?以前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自从阿澜来了?要不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好?不知道都气病多少回了?
阿澜重新看向地上跪着的那几人?道?"都这么自觉跟着跪下?看来也知道自己不懂规矩了?看在你们这么识时务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只是这么不懂规矩?这次惹到的是我就算了?要是下次惹到洛长天?你们还有命吗?为了让你们记住教训?一次就改正?这次就留在寺庙里抄越国律法?也不刁难你们?就只抄'以下犯上'那一章?一人抄个两百遍?好好记住这罪名有多严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走?"
地上几人一听脸都绿了?
越国律法严苛细致?一章的字数也不少?还抄两百遍?抄完不得手都废了??
阿澜可不管这些?说完了就一甩袖子带着善儿她们走了?
"傅姑娘?"她一走地上几人就站了起来?将傅清窈围在中间?"太子妃这是刻意刁难我们啊傅姑娘?"
"我明日还要操持我家公公的宴会呢?怎么能一直待在这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