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不远处的一个土木糊的茅屋,就是这个邋遢汉子的居所。里面只有一张摆满衣物的床,床上的小块空地里只铺得有一些干燥的茅草。
就连吃饭的家伙事都摆在有鸡便的地上,这个地方完全无法下脚,胖七和李邵吉站在门口,被一群鸡包围着,有些尴尬。
这些鸡是村民们凑给汉子良介的唯一财产,每年春天就会给他鸡仔,到冬天再花钱给他买下来。总的来说,村民对这个守村人还不错,能帮衬就帮衬着。
李邵吉从烟盒里拿出两只烟,想要散给胖七和良介,却被良介一连拿过。李邵吉只是尴尬笑笑,从新拿出两只烟,散给胖七。
“你们真的事道士先生?”良介疑问道,脸上的阴沉不在那么浓郁,只是还有些狐疑。
胖七充背包里,拿出一些家伙事,对着良介颂了一段太上消灾祈福仪醮中的祈福经文部分。经文很短,一会儿就已经结束。
见胖七拿着家伙事儿,有模有样的念经文,眼神有些惊惧的良介彻底相信了两人的斜杠身份。
念完经,胖七温和地笑道:“你别怕,这是消灾祈福的经文,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似乎不远让人看出他的恐惧,良介昂起头,用那种不可一世的眼神看向胖七两人,“火机!”
胖七亲自给他点上火:“那个祠堂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么?我们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会拿。”
良介犹豫着看向屋外,见太阳正挂头顶,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于是再看向李邵吉装着香烟的荷包,吞了口唾沫。
李邵吉很知趣,将包里的香烟递给良介。心满意足的良介从卧榻的干燥茅草下方找出来一个黄铜制的钥匙。带着胖七俩人走向祠堂。
锁住祠堂的铜锁很巧妙,良介先是解开启了铜锁两端的瑞兽花纹,露出锁孔,将钥匙插入锁内,费了好一蕃功夫才讲大门打开。
开门的瞬间,尘土扑面而来,三人都蒙面咳嗽了好一会儿。
李邵吉看着自己的脚印,不禁感叹。“咳咳咳,这得多久没开过门了?”这是让他从照片里没有想到的情况,“这……咳咳……没个扫把,完全看不清楚啊。”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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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七欲用手扇在阳光下飞舞的尘埃,却被怎么也挥之不去,“我说良介啊,有没有扫帚啊,我们就只想看看这地上的字。”
“字?”良介用脚扫开地上的尘土,漏出了地上的字。良介那里有什么扫帚,见这一下有效,立刻开始了行动。一时间尘土飞扬,模糊了三人的视线。
已经混浊的空气让人难以呼吸,胖七和李邵吉不约而同地退出了祠堂,“良介,快出来吧,对肺可不好!”只是里面无人回应,传来阵阵踩踏声。
一时半会儿之后,见祠堂里没有了动静,两人约摸着良介可能已经用脚清理出了地上的文字,于是便踏进了祠堂。进去的瞬间,两人傻眼了。
良介不见了。“这……良介!”
“良介?”两人呼叫了好一阵都没有人回答胖七俩人。顾不上查看地砖上的文字,两人开始在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寻找。
桌下,隔间都不见其人影。
“奇怪了,大白天见鬼了?”李邵吉用力抓着头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对啊,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凭空消失了?这下可解释不清楚了。”
俩人面面相觑,又各自看向窗户边,却发现窗户也未曾打开过,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怎么消失的呢?
这时,胖七注意到了地砖,于是对李邵吉说到:“烧鸡,把你的手机给我,你先找找人,我发现地砖上的字有些蹊跷。”
“行。”李邵吉递给胖七手机,走出了祠堂,寻找良介。
这些暗青色的地砖上用石头随随便便写上了一段话:康熙五十九年,龟峰南统马,认天作父,认地为母,扎根秀竹,缮修宗祠,欲留牌位,以解紫薇杀破狼。七八中文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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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七看着地上的这段话,不禁摇头笑道:“还真是土匪头子,杀破狼命格喜动恶静,想要扎根难啊,咦……”
杀破狼三个字上方,有一块一块很大的青石板,虽然用錾子凿出了与旁边的石砖相同的纹路,但胖七的一双眼睛还是发现了期间的色调与周遭有些偏差。并且灰尘也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胖七走上前,用脚跺了跺这块石板,却没有任何动静,“奇怪。”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