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胖七没想到的是两个长辈居然相互认识,而且交情应该还不浅。江会长在和刘老打过招呼之后,转头看向了胖七,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拍着胖七的肩头笑道:“你应该就是这博古斋的罗老板吧,没想到这么年轻,真实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胖七恭敬的递过一支烟,却被江主任拦下,“罗老板不客气,我父亲他年轻时抽烟太多,现在被医生告诫,已经不再抽烟了。”
胖七点头,于是将手中香烟递给刘老,在场所有人都有份,直到将手中香烟散完。李绍吉刚准备泡茶,江主任笑道,“不用了李少,麻烦你把茶座腾开”,说着拍了拍怀里用黑色布套罩起来的长轴。
李绍吉也明白江主任这是要腾出地方看东西,于是赶忙将桌子收拾干净。胖七朝楼下喊道:“阿威啊,拿几双白手套上来。”
江会长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胖七的评价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楼下的人听说要拿手套,就知道楼上这是有好东西面世啊,于是乌泱泱的人群再次围观了上来。吴威从货架的柜子里取出五双手套,好不容易才挤到茶桌前,将手套交给胖七,但并未下去,接触翡翠这段时间,他也知道了看高货时要佩戴白色手套,所以也很好奇客人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胖七将暂行的手套分发给四人,自己也带上了手套,眼巴巴地看着江主任将短轴从黑色布袋子中抽出,只是凭借画轴上的老气,以及掉漆程度,胖七就知道这幅画有一段时间了。江主任缓缓将画卷打开,平铺到茶桌之上,水墨翠柳之上,一只灵动的蝉在匍匐在枝头,柳叶在微风中的飘摇状态呈现得完美。
围观众人顿时惊呼出声来,“竟然是绿柳鸣蝉图!”
围观人群中自热有眼里上佳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副画的不对,没有题字,上面的印章也不是张大千的印章,但碍于这幅画是江会长带来的藏品,大多数人都没有声张出来。眼力好的人毕竟找少数,多数人听说这是绿柳鸣蝉图,顿觉打开眼界,在观察纸张的老旧程度后,纷纷表示江会长就是不一样,居然还收藏着张大千的真迹,都在议论其价格。
胖七戴好手套,仔细端详画卷,却是在微微皱眉。
江会长和刘老对视一眼,对胖七笑道:“不知小友看出来了什么?”
胖七砸吧砸吧嘴,将手套摘了下来,对江会长笑道:“这幅画临摹得不行啊,没有得到张大千的真意。”
阁楼上先是安静了片刻,顿时就炸开了锅,“这小子未免也太狂了吧,竟然置疑咱们浅乾州古玩界泰斗,江会长带来的藏品的真假,这小子是不想在乾州混了么?”
“究竟还是个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眼力实在有限,真不知道诺大一个博古斋他是怎么管理下来的......”
人们起七嘴八舌,但江会长并未将人们的质疑听进去,反倒是笑意缓和地看着胖七,询问道:“不知罗老板看出了什么?能不能给大家点评一下?”
胖七点点头,“张大千先生画这张画的时候,曾将此话给齐白石老先生过目,齐白石老先生呢也就点评了其中的蝉俯首匍匐,不得真意,为此,张大千先生还有些不高兴,认为齐白石只是为了博眼球,和自己作对而已,认为齐白石沽名钓誉,后来张大千先生到蜀地写生时,才发现所有的蝉都在仰头看天,这让张大千先生感到惊讶,也对齐白石善于观察,和勇于站出来质疑自己感到佩服,这件事对张大千的影响颇深,不可能不教给自己的弟子。”说到这儿,在场大部分人都是一愣,就连江会长也是频频点头,但胖七话锋急转,“这幅画呢确实有张大千先生的神意在其中,着柳叶就话得不错,但是这只蝉却是俯首匍匐,没有跃飞枝头的感觉,所以我才说这画临摹得不太好。”七八中文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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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七的话只有江家父子听懂了一些,就连李绍吉都有些云里雾里,更别提看热闹的观众了。一些胆子较大的观众不敢置疑江会长,只好问到了胖七的头上,“老板啊,你说这画临摹的?还临摹得不好,但是这纸张泛黄得自然,不像是赝品啊?”
胖七摸了摸鼻子,表示很尴尬,这时江会长笑了,“这幅画却是是老画,但是呢不是张大千所为,是他的弟子谢帛子所临摹,罗老板的意思是说这幅画,谢帛子没有画好而已,大家误会了。”
原来如此,听江会长这样说,看热闹的观众们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胖七的意思,但也惊奇胖七这般年纪有如此奖赏能力,实在是罕见,也让许多人有些惭愧,方才还在因为胖七的年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