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一边毫无惭愧感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一边和自己手底下的巡捕聊天,原本这几个人都是比较内向,而且还比较抵触顾明这个举动,但是等到顾明反复的和他们聊着的时候,渐渐被顾明给带歪了,也开始将他们的经历说了出来。
轮到其中一位皮肤比较黑的人的时候,顾明开始往他的碗里不断的灌酒,一边将一盘最好的牛肉推到推到他那里,这是顾明之前一直使用的手段,就是拉近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位黑大个倒也不推辞,拿起酒碗仰头一下就喝掉了半碗,顾明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然后又给他倒了点酒,顾明看出来了这个人以前也一定经常喝酒。
“俺叫西吉尔,中文名叫杨守,是来自北方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的蒙古人,之前我一直都是一直在草原上养羊的,但是在八国联军侵占北方的时候,我们养羊的北方的供货渠道被洋人给掐断了,所以只能来东边经济比较好的地方来找一份工作。”
顾明点了点头,难怪杨守长的这么黑这么高大,原来是从北方内蒙古来的,也难怪他的酒量如此惊人,在喝了一碗酒之后都没有什么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当巡捕?”坐在杨守旁边的一个人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守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顾明被杨守的表现给吓了一跳,忙打诨说道,
“你这小子问点其他的东西不行么,这么私密的问题都敢问,杨守和你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密切吧?”问话的那个人当时就被顾明说的不出声了,心里有些憋屈,他的心里想道,之前其他人不都是这么说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味了,但是他也发现了杨守的变化,所以就没有说话了。
杨守又喝了一口酒,摆了摆手,“不碍事,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之前俺说过了,我们那边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养殖业被洋人给掐断了,所以在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内蒙古的末日,无数的人因为没有饭吃而被饿死,有的人将羊杀了但是既然做不了生意,没有之后的资金,所以内蒙古养羊养牛的人都不干了,而俺的父母就是那时带着刚满十岁的俺来到上海了。”
“俺的父母当时只听说上海这边非常的发达,原以为这里很容易就可以挣到钱,但是没想到他们在上海这里连连碰壁,好不容易之下才找到一份苦力活,在这里生活了俩三年。”
像是想起了比较久远的一些事情,杨守回忆道,“那段时间非常的苦,原本我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可以走出大草原,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真到了这里却又发现世界太过宽广,让我都无法找到一个立足之处。”
“后来北方的收货渠道再次打开,我不少的族人都回去重操旧业了,连我的父母都带着我返回故乡了,这样我又回内蒙古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我长大后实在是不满足于在内蒙古每天都重复着放牧这样的工作,所以我就又会到了上海这里。”
“原本我是在一处工厂里打工,后来在我一个工友的要求之下,我陪他一起来巡捕房应聘巡捕,但是应聘之后,我过了而他没过,这份工作薪水比我之前要高得多,所以我就在这里干下去了。”
说完又再度低头吃菜喝酒,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投入巨大的热情和顾明继续畅聊起来。顾明也是被杨守说的最后的结果弄得有些懵,这算什么,原本只是陪别人来应聘,结果你过了他却没过,这件事未免也太过捉弄人了吧。
顾明很快就回过神来,回想着杨守所说的一切,还真是巧合,他们这帮人几乎都是没想着自己能进来的,但是就这么机缘巧合之下就聚到一块了,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来喝酒,喝酒。”顾明想到这,更加珍惜这些朋友,再度催促他们喝起酒来。其他人也是很给顾明面子,纷纷举起酒碗碰了一下碗边,饮下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沧桑。
“杨哥,既然之前你是在内蒙古养羊的,那么在你们北方是否有那种专门喝人血的生物?”顾明联想到这次负责的案子,问杨守道。
杨守低头想了想,然后又再度摇了摇头,“没有,我在北方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生物,要是存在这种生物的话,我想人们最先想做的就是将他们给灭绝吧。”
顾明听到后不禁再度愁眉苦脸起来,“这下可不好办了,这个案子实在是发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最容易得知线索的就是从死者的伤口入手,既然没有这样的生物,那又是什么东西将死者给杀死的呢?”
在顾明旁边的一个巡捕翻了翻白眼,心想这正主终于意识到自己要应对的案子了,之前他还以为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