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但也知晓自己处境。
已经嫁给了敬仰的长兄,娘家又没有了退路,她除了一往无前恐怕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嗯,好。”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应了好,许恪心里突然莫名的心痛,这是他从没有过的。
他能看透许清妙这声应答里的无奈。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急了,应该再等等的。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伸出手抱着了她,两手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我等你适应,是我心急了,我怕你一直惦记着和离。”
许清妙被他楼进怀里时,有种熟悉的冲动,她想钻进他怀里蹭一蹭,哭诉她的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明明算不上什么委屈,她就突然觉得难受了。
“哥哥,我相信你,有你在我就不怕。”
她记得有一年大雪,他们兄妹结伴去了别院玩雪赏梅,别院的梅林深远,厚如棉被的大雪盖住了林间小径。
他们几个年纪小些的玩得忘了形,不知怎么误入了梅林深处的一方水池,雪虽然厚但没有结冰,她和弟弟滑进了水池里,冰冷刺骨的雪水冻得她发抖。
随行的仆从有两人,但那两人都惊慌失措地扑向了弟弟,她挣扎叫唤,最后是长兄拿了梅树枝将她拖起来的。
后来也是他抱着冻得发抖的她回了屋,那一夜她高烧不退,也是他安排婆子在一旁照顾了一整夜。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长兄是最可靠的。
如今因缘际会嫁给了他,她还是信他。
许清妙很快安心地陷入沉睡。
留下许恪有些睡不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他竟然丝毫没有排斥和嫌恶。
这太不可思议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这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