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琼台之上,几大宗门掌门和长老正围坐在一起,看着水镜中山脚各位的表现。
“振奋粉?合欢宗还真是……”白衣剑修话虽未说完,但眼中的鄙夷确是明明白白。
“合欢宗怎么了?”
一身粉衫如同没骨头一般倒在毛毯上的女修抬起眼来看向出声的剑修:“若是你们男人人人都□□可靠,我们合欢宗何至于要自制振奋粉呢,你说是吧,闫长老。”
两股灵力同时泵发,互不相让,空气里充满了剑跋扈张的战意。
首座上的剑宗掌门单手一挥,轻描淡写的将两股灵力都推回了原位:
“行了,今日是来选好苗子,不是来打架的。”
“这一届倒是有几个有趣的孩子不是吗?”
闫长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那粉衣女修接了话茬:“何掌门说的不错,比如这个小姑娘,就很适合来我们合欢宗嘛。”
她指向水镜中的沈晚晚,眼睛像猫一般眯起:“多么有趣的小姑娘呀。”
沈晚晚此刻也在笑,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一般。
“八千下品灵石?你说真的不反悔?”
“不反悔。”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沈晚晚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一把抓住了秦连声的手:“秦连声,刚刚是我误会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
秦连声紧皱着眉挣开了沈晚晚的手:“如果我赢了,我要你那瓶振奋粉。”
“哥!”秦连钰更震惊了。
就连沈晚晚和周边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沈晚晚眼里带上了几分捉狭,她拍了拍秦连声的肩膀:
“秦公子你放心哪怕你赌输了,我也送你一瓶。”
“你休要胡说,我哥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人!”
秦连钰急了,沈晚晚挑了挑眉:“我说什么了,你急什么,我懂的,秦公子是吧。”
秦连声倒仍旧是一副端庄公子的摸样,不应是也不应不是,只看着沈晚晚:“所以,姑娘你赌吗?”
此番言行让刚刚还对他有些怀疑的众人心里不经暗自打鼓,是不是自己误会秦公子了。
“赌!白赚的生意干嘛不做。”
沈晚晚几步走到自己刚刚摆摊的位置在铁架下边掏了掏,刚要掏出一箱东西,一柄紫木做的剑鞘压在了她的手上
“等等,我也跟你赌。”
秦连钰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沈晚晚:“我哥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他跟你赌我也跟你赌,你赢了给你八千下品灵石,你输了,我要你控制我剑的那个东西!”
沈晚晚是真的震惊了,她举起那个大红色的马桶塞,不敢置信地问:“你要这个啊?”
看着秦连钰飞快地点头,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马桶塞。
师兄!你诚不欺我,还是大城市机会多啊!
这粪坑里的玩意竟然还有人抢着要。
可能是那一点良心未泯,沈晚晚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要这个?”
秦连钰看着沈晚晚的表现,得意极了,他冲他哥眨了眨眼:
‘看吧哥,我要到这小丫头心肝肝上的东西了,你看她这不舍的样子,定是宝贝!哥你只管赢下赌局,我会负责看好这宝贝不让她掉包的。’
“当然了,你不会玩不起吧。”
沈晚晚用尽全力憋住了狂笑的欲望,暴富就在眼前。
她嘴角因为忍笑隐隐抽搐,张嘴却说出了一句:“不赌。”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疯狂摇着脑袋。
但她的嘴巴就像不受控制一般,不停地说着:“不赌,不赌,不赌,不赌。”
语速之快,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布谷鸟,只会不停叫着布谷布谷布谷。
秦连钰冷哼一声:“你怕了不赌就不赌,至于说这么多遍吗?”
沈晚晚怒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说我怕了,我……”
她张大了嘴巴,想说出那个赌字,却在即将发出音的那一刻嘴型扭曲变化。
“不赌。”
这两个字一出来,她整个人都丧了,默默地蹲在地上,满脸写着生无可念。
就连秦连钰在一旁不断的嘴贱挑衅,都引不起她半点注意。
此刻她心里,只有六个大字:师兄,你害我啊!
秦连声看着沈晚晚的反应,眼底暗增一抹